好。大半個月前收到你們的拒投通知,後來我
就把專利送到‘中貿’拍賣行去排期了,不過你們要是改變主意了,我立刻就可
以把它們撤回來。”
侯龍濤聽到“中貿”這個名字,不禁覺得更有把握了,“沒有,我們沒改變
主意,還是不打算投資,至於原因,通知上已寫得很清楚了。”
“嗨,成心耍我啊?你這不是浪費我的時間嗎?”曲鵬一聽就急了。
侯龍濤微微一笑,“曲先生不用上火,雖然公司沒有投資的意向,但我個人
對那個尾氣淨化裝置有點興趣,不知你有沒有可能轉賣給我?”
曲鵬不光向IIC一家投資公司發出了申請,可其他幾家也已經將他拒絕
了,箇中緣由和IIC不謀而合,所以他對與人合作建廠也不抱太大希望了。既
然引資不成,轉讓也不是不能商量,所以才會去拍賣行排期。
“你出多少?”
“五十萬。”
“五十萬?太少了,你當我這是玩具啊?”
“那你開個價。”
“絕不能低於一百五十萬,前兩天剛有人願意出三百萬,我那樣都沒賣。”
為了抬價而說謊,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編造出一個不存在的競爭對手,更是
合理的策略,但一定要符合邏輯。其實侯龍濤是打算出一百萬的,一百五十萬也
並不是完全不能接受,但從曲鵬拙劣的謊話中,知道還有壓價的空間。
“七十萬,這是我的上限。”
“那沒什麼可談的了,”曲鵬站起來,“這星期三,這些專利就會公開拍
賣,你要是有興趣,可以去競價。但我懷疑有沒有那樣的財力,起拍價是八十
萬,叫個幾輪就會上百了。”藐視之情溢於言表。
“曲先生,”侯龍濤叫住他,“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雖然我並不完全認同
()
曲老先生的處世之道,但也正是他那種人,才使共和國有今天的輝煌與成就;也
正是你這種人,才讓老百姓對黨產生懷疑,甚至失去信心…”還沒說完,曲鵬已
經不耐煩的走了出去,在門沒有關上時,聽到他小聲的罵了一句,“傻Bi。”
侯龍濤一皺眉,從名片夾中找出了左魏的名片,“左屁,晚上一起吃飯啊,
有點兒關於拍賣的事兒想問問你。”放下電話,“看咱們到底誰是傻Bi。”
…
駕駛著剛搶回來的那輛本田雅閣,在踩油門的時候,已經能明顯覺出馬力不
足。“媽的,小日本,賣給我們的車全是次品。奶奶的,還沒有我在美國是那輛
88年的雅閣勁兒大呢。”侯龍濤自言自語間,已把車開進了北京藥檢局。
剛要敲施雅辦公室的門,就聽見裡面有一個男人在說話,“媽,行行好,就
三百塊,別那麼摳門,就在學校那邊兒的遊戲廳,好幾個同學都等著我呢,我玩
兒一會就回家。”從木門上的窗戶看進去,施雅端莊的坐在辦公桌後,一個讓他
一輩子也忘不了的油頭粉面的小子正在女人身邊央求著。
這才想起來,剛才在停車場就覺得一輛墨綠色的豐田佳美眼熟,前擋風上貼
著一個“侍魂”遊戲的標誌,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兒見過那輛車,原來是這小子
在這兒。“我就讓你見見你乾爹。”咬牙切齒的敲了敲門。
“請進。”施雅清脆的聲音響起,侯龍濤推門走了進去,“施局長,下午好
啊。”還沒等施雅從見到這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