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我更意外。”
她掛了電話,氣勢頹然。
曾經以為愛著他是最幸福的事兒,可是為什麼愛他會愛的這麼辛苦,不僅分手時尊嚴掃地,就算分手後還要遭受這種侮辱?
週一上班的時候,秦莫堯在桌上收到她留在曹辰峰車上的檔案袋,接下來的一個禮拜,曹辰峰沒有再聯絡她。週五晚上,她一個人去城東新開的餐館吃了一頓餃子,要了綠茶蘑菇餡兒的,二兩十二個,整整齊齊地碼在白色的瓷碟裡,像一彎彎月牙,賣相十分好,只是光有了賣相,吃起來卻總覺得不是那個味道。秦莫堯有些失望,很快結了帳,推門出去時,她看了一眼對面空蕩蕩的廣場還有安靜地黑暗著的手機螢幕,想,這應該是結束了吧。
連句再見都沒說,不用說了,終究是遊戲一場,既然撕破臉皮到此為止,那麼最好再也不要相見。
只是難為他還裝模作樣一本正經地陪她玩了這麼久,看盡了笑話,受夠了脾氣,真是夠難為他了,說不定還難為了人家童若霏。她一邊走一邊自我解嘲,反正在他面前丟臉已經丟夠了,就此結束,她反倒鬆了口氣。
秦莫堯去定點學校接受集訓,上了很久的專業課程,糾正發音和形體,鍛鍊有稿播音、無稿主持還有即興口語表達,過了大半個月半封閉的生活。有相熟的朋友約了聚會,她怕遇上常睦或者曹辰峰,一概推了。
倒是遇上了曹辰峰的父親曹正澤,在臺裡領導的一次飯局上,酒店隔壁的包廂,晚宴結束後出來時遇上了,正走在旁邊,曹正澤叫住她:“是莫堯嗎?”
“哦,曹伯伯,”她側身看到,禮貌地打招呼
“很久沒看到你了,最近怎麼沒過來家裡吃飯?”曹正澤算得上和善,其實她只去過一次曹家,難得他待她親熱,雖然礙於身份她對他總保持著敬意,說話也知道分寸,但是私底下是真的很喜歡這位氣度雍容的老人家。
曹辰峰待人接物的氣度明顯遺傳自曹正澤,但那陰晴不定的性格就完全不像了。看著老人家溫和的目光,秦莫堯竟然覺得有些惋惜:“最近有點忙,我有空一定過來拜訪。”她還不明確曹辰峰打算怎麼處理他們的關係,但是他很明顯不會跟家裡主動提起這些事情,於是明智的維持現狀,暫時推脫過去。
“跟辰峰一起過來吧,昨天他跟我通電話,在馬來西亞出差,等回來了你們一起過來。”老人家竟然很堅持。
“好的。”秦莫堯硬著頭皮答應下來。
“工作辛不辛苦,你們是黨的喉舌,不容易。”
“不會。”
“年輕人,多鍛鍊鍛鍊也好,代我向你爸爸問好。”曹正澤跟她握了握手。
“好的,曹伯伯。”一旁秘書已經等了很久,送曹正澤上了車,秦莫堯背上汗都要出來了。
她愈發懊惱曹辰峰,如果只是遊戲一場,有心耍她,他又何必借了曹正澤生日的日子把她帶回去見了家長,以致現在若是分開,還要驚動雙方家長。
秦莫堯只能抱著僥倖的心理,曹正澤很忙,應該沒什麼時間跟他們一起吃飯。
過了幾天,她見曹辰峰那邊也沒什麼動靜,終於放下心來。
培訓結束後,秦莫堯正式上崗做主播,被曹辰峰說中了,她到底留在了財經這條線,沒分配去文體或綜藝,其實她也慶幸,她做綜藝搞不好真的會冷場。第一檔節目是股市直播,經過那次失敗之極的訪談後,她進步神速,基本控制得住場面,做起現場來已經足夠冷靜和清晰。第一場就是直播,沒有稿子,直接對著鏡頭講,她心裡沒概念,索性照著自己的思路來。薛璐在演播室外全程跟完,在她出來後,朝她點頭:“進步很大。”
她其實舌頭都有些僵了,卻終於如釋重負,吐了口氣笑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