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齊跟著警察回警局做筆錄,謝修遠跟著救護車和虞歡去醫院。 車內,跟車的醫生為傷者做了急救措施,及時止血和輸送氧氣。 虞歡無措的坐在一旁眼神跟著醫生轉,強忍著害怕擔憂。 車內安靜的只有監護儀的聲音,滴滴作響。 “你有她爸媽的電話嗎?”突然旁邊謝修遠問。 虞歡愣了一下,才反應回答:“有......有,我現在就聯絡。” 在快到醫院時昏迷的應雪睜開眼,眼珠轉了轉,醫生看到連忙給她檢查和詢問情況。 “阿雪......”虞歡帶著哭腔喊著。 她看到應雪氧氣罩裡的嘴在動,低頭,耳朵湊近。 過了會兒,看向謝修遠,對他說:“學長,阿雪......她有話要跟你說。” 兩人換了位置,謝修遠有些驚訝,低頭聽著。 許久才聽到他說:“好。” 沒人知道他們具體說了什麼,應雪再次力竭閉上眼睛。 下午兩點,虞歡和謝修遠在手術室門外等待著。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響起,是王芳和應建國,後面還跟著兩個較為年輕點的男女,虞歡依稀認出是應雪的小姨和小姨父。 她連忙迎上,“王芳阿姨。” 王芳一臉慌張的,突然一個陌生的女孩子喊她名字,猜想應該是應雪的同學,“同學,你......我們家雪花呢?是你打電話給我的嗎?” “是,雪花......雪花她在搶救,您和叔叔他們別急,雪花她沒事的......”虞歡看到熟人忍不住眼淚就流出來了。 王芳一聽頓時腿軟了,差點跪倒在地,虞歡和謝修遠兩人攙扶著。 王芳死死抓住虞歡的手,顫抖著問:“她怎麼就在搶救啊?我們昨晚打電話給她的時候不是還好好地嗎?” 應建國也白著臉看著她,“是啊,發生了什麼啊?” 夫妻倆一家人大半輩子也沒人住過院做過手術,突如其來的一遭,令他們害怕不已。 在他們的認知裡,手術是會死人的啊。 應建國越想越害怕,撐著牆,夫妻倆都慌了神。最後還是跟著來的小姨和姨父安撫住兩人,然後仔細詢問著兩個少年事情的經過。 虞歡抹著眼淚,東一句西一句的說著事情的起源和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從她的講述裡謝修遠瞭解了整個事情的發生,想到在車上女生清醒的那一會兒,不停地懇求自己幫幫她。 他看著呆呆坐在長凳上的夫妻,樸實的衣服上還沾著灰塵,想來應該是從工地趕來的。 謝修遠聲音清冷的說著:“虞歡,應雪的手機給我,我帶到警局去。” 虞歡不解的看著他,有些猶豫,謝修遠解釋了一句:“應雪在車上請求我幫她找律師,你不相信我,應該相信她吧。” “手機沒有密碼,裡面有錄音和轉賬記錄。”虞歡說著把手機遞給他。 又看向較為冷靜地另一對年輕夫妻,禮貌地說:“你們好,我是應雪的同班同學,叔叔阿姨現在的狀態不大好,可能也不願意走開,兩位看能不能派出一位家屬跟我一起去一趟警局,我的朋友已經跟隨警車帶著兇手先去了。” 聽到兇手,應建國情緒有些激動,看著跟來的小姨父說:“霖覺,你和我一起去吧。” 周霖覺點頭,伸手扶了他一把。 謝修遠帶著兩人離開醫院。 直到近傍晚時分,應雪才轉入病房,所幸刀尖插入有所偏移和衣服的阻擋才沒有傷及心臟,但傷及胸部小血管和肌肉組織導致大量出血。 所有人這才鬆了口氣。 晚上學校校長和主任班主任等人也聞訊趕來,謝修遠等人也從警局回來了。 走廊裡站滿了人,最後是校長帶著眾人在醫院對面的飯店裡吃飯,討論後續事情發展。 吃完飯,已經緩過來的的王芳女士和應建國兩人送走其他人,夫妻倆留下守著。 應雪是半夜醫生檢查時清醒的。 醫生走後,她看著眼睛有些紅腫的王芳和站在床尾無精打采的應建國,很是愧疚:“爸,媽......” 道歉的話在嘴邊滾了滾,怎麼也說不出口,她可以對朋友很自然而然的表達情感,但是面對父母家人卻總是難以說出口。 王芳只是看著她,沒搭理她。倒是應建國問:“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