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等你休息過後,我還有件禮物要送給你,保管你喜歡!”
李潤福見阿杏信心十足的神情便知她已經有了什麼好主意,當下也不再擔心,呵呵一笑,在炕上坐下來,接過丫鬟端上來的薑湯,咕嚕咕嚕地喝著。
阿杏走到李銀身邊去看自己的小弟,見他身穿一件黃色的綢緞面棉襖,頭戴一頂虎皮小帽,大手大腳,結結實實,他本來在睡覺,後被室內的聲音吵醒,睜大了眼睛好奇地看著屋內的人。雲朵摸摸他的臉蛋,笑道:“小弟長得虎頭虎腦的真可愛,可是面板怎麼跟二姐一樣黑呢?”一句話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李銀捂嘴笑道:“雲朵,男孩子黑點怕什麼。黑一點才顯得結實了!”
雲朵笑著從李銀懷裡抱過小弟,說:“也對也對,小弟是男孩子。不怕,不像二姐,每月花在胭脂水粉上的銀子都不少。”
大家再一次忍不住笑,劉桂花笑著將雲朵摟在懷裡。摸著她的頭,罵她是活寶。陳靜笑趴在陳英的腿上。
接下來的時間裡,大家笑著聊天,分別講述了這兩年的生活情況。李潤福仍然是每天趕馬車,而劉桂花自從生了孩子後就沒再出去做事,專心在家料理家務帶孩子。阿杏離開晉城之前便已經為他們置辦了一處大一點的宅院,還給他們買了丫頭,每月還會讓凌子峰送上200兩銀子給他們花費,他們的生活可謂是過的非常的滋潤。
後來不知怎麼的說到了胡家的頭上。李潤福說:“胡家大小姐今年上半年出嫁了,嫁給了本城一個富商江公子為嫡妻,剛嫁過去一個月那江公子原本的通房丫頭所生的兒子就莫名其妙的死了,才一歲大啊,真是可憐。外面流傳是胡小姐動的手腳,為的是以後能生下嫡長子繼承家業,我看那江公子也猜到是胡小姐動的手腳,那小孩死了沒多久,江公子就接連納了幾房小妾,聽江家那些下人偶爾透出來的風聲說,自從孩子死後,江公子再也沒去過胡家小姐的房!”
對於胡家小姐雲朵和李氏夫婦二人或許還不太瞭解。可是姐妹卻是深深瞭解她的歹毒,陳英冷哼一聲說:“不用說,一定是她做的!那胡小姐年齡雖然不大,可心思歹毒卻一點都不亞於她母親!”
陳靜說:“可是她雖然弄死了江家的長子,卻同時也弄丟了夫君的心,看江公子的作為像是下定決心不讓她生出孩子來!這胡小姐聰明反被聰明誤,這一輩子大概是獨守空房的命運了!”
阿杏輕輕搖頭,胡雅晴本來生的美貌,家勢又好,又是花一般的年華,應該正是享盡夫君寵愛的時候。可惜從小跟在母親身邊,耳濡目染了母親的作為,早已泯滅了良心,終究造成了自己一輩子的苦果。這個時代的女人,失了夫心,沒有兒女,還有什麼幸福可言?就算是仗著自己的家勢能和離,到底也不會有很好的歸宿了。
可是這一切能怪誰,終究是她自作自受罷了。
這時雲朵好奇地問父親:“難道她娘胡夫人都不管她嗎?”記得胡小姐在胡家時是很得寵的。
李潤福說起胡夫人就有氣,兩年前就是她差點害死自己的女兒,他從鼻子裡重重地哼出一聲,滿臉的不屑與鄙夷,“那個老妖婆,現在都自身難保了,哪裡還有心思理出嫁女兒的事!”
阿杏一怔,“怎麼回事?”
李潤福繼續說:“胡夫人不知怎麼的,落下一個腰疼的頑疾,一到颳風下雨就疼得起不了床,看了不少的大夫也沒有用,我看這一定是上天給她的報應!”
雲朵道:“那她身體如何管家?”
李潤福裂開嘴笑,“就是啊,那胡老爺不知從哪裡帶回來一個女人,對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寵上了天,要什麼就給什麼,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燈,見胡夫人身體不好,就打她當家的主意,跟胡老爺提出來說,願意幫胡夫人分擔家事,讓她好好養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