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制衡了半晌,竟然是沒有一個敢於拔刀的,等到到了時候,也都只能老老實實的,都穿著自己家族最華麗的衣服,去赴李觀一的宴席,可是宴席之中,卻只是燉肉,燉菜,米飯之類,酒更是濁酒。
所謂百姓的吃食。
比起他們家以前的泔水都不如。
但是卻都不得不在秦武侯面前恭恭敬敬,文鶴先生笑著道:「諸位都是世代公侯,知道禮儀,既然來君侯面前赴宴,怎麼能夠兩手空空?」
於是世家不得不拿出相應的拜帖,賀禮。
忍著心裡的恨,恨不得把這樸素的先生吃了去,卻也只得賠笑。
第二天的時候,文鶴卻說不夠。
昨天的賀禮,那是昨天的酒宴;今天的酒宴是新做的,那自然要有今天的賀禮才是。
只是三天時間,一座州城的世家,官員。
就拿出來了一百萬兩的金銀細軟,玉器財物。
文鶴又言此番東西無用,不知可否用糧食換一換。
眾世家大喜,恭維他一番,想要物歸原主。
卻被文鶴笑眯眯地道了一句。
什麼物歸原主?
比方說,何家這個寶物,似是越家也喜歡要啊。
諸位價高者得,如何?
「若是不願意出些米糧,什麼工匠也是可以的。」
文鶴笑眯眯的,最後空手套白狼,套了快要兩百萬白銀的各類物資,裡面有不少的陳米,但是文鶴點出來了之後,反而很大度地說這般小事,就不必在意了。
反倒是還有些世家子弟覺得,這人還不錯似的。
杜克明,房子喬歎為觀止。
有麒麟軍護衛百姓,又有秦武侯親自坐鎮,世家和官員想要阻攔百姓,卻是全無半點的效用,城主想要給陳國上書,但是送信之人出不去,想要飛鷹傳書,卻被那麒麟加餐了。
至於領了這城中兵士衝出去和麒麟軍殺一番?
城主緘默許久,只是嘆息:「抬頭可望麒麟,不可望陛下聖恩,江南十八州離我們太近了,而江州城卻又太遠……」
竟不能出兵。
其實心中還是有一絲絲的僥倖之心的。
這人走了,土地不就留下來了?可以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拿下這些土地。
等到三日之後,麒麟軍退去之後,世家子弟和官員都還等待了一段時間,再然後才出去,去周圍的村鎮,小城裡面一看,卻都是面色大變。
空空如也!
在這一股大勢洶湧之下,這些在鎮子裡,村子裡居住的百姓之中,竟然絕大部分舍了這地方,收拾了金銀細軟,拿著了乾糧,又烙了死麵餅子背了,就隨麒麟軍一起去了。
就算是在這裡有些土地的人,可此刻卻被裹挾起來。
一來是麒麟軍大勢磅礴,實在是誘人,二來是戰爭開始,這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打起來了,那老陳國是不能指望了,這幫陳國的官員將軍打起來一定輸,還不如早早去勝者那裡。
況且,他們很清楚,這麼多百姓離開之後,那些個官老爺們會是個什麼反應,這些老爺們的怒氣沒處發洩,會落在了誰的身上。
不知道是哪個人做的事情。
竟是連帶著村正,鄉里的里長,一塊兒跑了?!
世家子弟們一時間還沒有反應過來,只是那種高層,尤其是城主,知道了這訊息的時候,竟然是一口血噴出來,眼前發黑,險些當場昏厥過去。
轉醒過來的時候,劈手掀翻了夫人送上來的人參湯,乃大哭嚎:「吾輩完了!完了!」
一州之地,就算是小州之地,大小數十萬民眾,去了這般多,陳鼎業的性子都會直接拿出手把他的腦子給劈砍出來,當場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