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的事情,既是同盟,那自是有一番相助。」
李觀一眸子微抬,道:「只以疑兵之計,雖可震一方,但西域群雄若不肯離去,總有危險。」
「不如計策連環,至少更加保險一些。」
李元昶是被寵壞的恣意性子,先前被大哥,二姐教訓,如今見一個在城裡只有個窮鬼名號的遊商也來,他這般性子,怒氣起來,只會朝著旁人發洩,便道:
「你只一介遊商,知什麼兵馬?!」
「國公府談論事情,你算是什麼東西,也來此偷窺!」
言罷喝罵,欲要喚得人來,把他推出去。
李觀一側目看他。
李元昶只覺得心臟狠狠跳動一番。
一股說不出的氣息壓下,他抬起頭,感覺心臟加速跳動,似乎是在這種無形的氣勢壓迫之下,
視野邊緣,逐漸變得黑暗起來。
眼前穿著錦袍的二姐,穿尋常西域服飾的遊商並肩看著自己,臉上神色看不真切,只看到兩人眸子似如龍鳳一般,帶著淡淡流金,安靜看著自己,壓迫層層疊加。
李元昶說不出話,只不覺已是汗流瀆背。
李觀一移開目光,那股身經百戰自然的威壓散開,笑道:
「我確實只是一介遊商,可也是和國公簽了盟約的盟友,這些日子裡,也算是給國公府處理了些事情,國公有事,我自會幫助。」
「西意城,天下雄關,城中自有箭矢,兵甲,糧草,但是如今軍令在上,不能貿然出兵,而我安西城之中,也有披甲控弦之士,只卻錢糧甲冑。「
「不若如二公子所言。」
「此地派人運送軍備,晝則引旌旗數十里不絕,夜則金鼓相應,而我【安西城】則是派遣大軍,亦是這樣的陣仗,最後匯聚在一起。」
「則是可以出一支軍隊。」
這樣的計策比起李昭文會更穩妥一些。
是李觀一知李昭文之計後,根據破軍的錦囊提出。
李建文道:「你能出多少人?」
李觀一回答道:「萬人以上。」
李建文臉上神色掙扎,道:「好!」
在這樣的情況下,李觀一所部願出兵馬,已經是雪中送炭的事情,讓李建文心中對這個狡猾的遊商有了些許的好感,他心中算著,以二妹李昭文的疑兵之計開始。
一萬悍卒加他父親手底下的人馬匯聚起來,也不是不能一戰,李建文心中的不甘願逐漸消失。
李昭文,李元昶都離開。
李建文和李觀一談判許久,撥出一口氣,最後這位大公子疲憊,疲憊到了連生氣的力氣都沒有了,只是道:
「當真是個奸商。」
「但是五十萬枚箭矢,還是要可以破氣破甲的狼牙倒勾箭,哪裡有那麼多,十萬,十萬狼牙倒勾箭,並三千具人馬具裝,糧草,兵器,我給你,再多的話,我們也沒有。」
李觀一看著李建文,道:「城中世家多奢靡。」
李建文沉默。
李觀一雙手按著桌子,身軀微微壓前,給李建文帶來一種強大的壓迫感,道:「此天下危急存亡的時候,大公子還想要維繫著不同世家,貴胄表面上的和和美美麼?」
「你難道要以這般和美徐緩的方式,去踏入天下嗎?」
「西域,天下,塞北,江南,中原,天下風雲,不是請客吃飯,起舞彈琴。」
李建文如被掀開了心中最後的遮掩,默許久,道:
「你有幾成把握?」
李觀一回答道:「一萬具精良戰甲,其中三千具需是人馬具裝,一萬把利器級的兵器,硬弓,
硬箭,重盾,能支撐一萬人大軍跋涉征戰的糧草,軍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