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兵呢?」
青衫劍狂右手抬起,並指點住了衛天鐸的眉心。
老者的青衫狂舞,眉宇之中沉靜。
衛天鐸雙瞳恐懼。
劍狂手腕微轉,往前虛點。
無邊劍氣升騰,直接穿過了衛天鐸的眉心,洶湧澎湃,劍氣湧動往前,地面粉碎,劇烈的轟鳴聲音傳來,前方的宮殿,山門直接迸裂,八千江湖武者只覺得腳下大地震動,站立不穩。
劍狂平靜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看著那一座山門,道:
「九重天,廢了點功夫。」
「還是花了兩招。」
抬眸看到天空之中,層層迭迭的雲氣浩瀚磅礴,輪轉變化,極為霸道,是衛天鐸殘留的絕學強招。
劍狂隨意一抓,旁邊一名武者腰間的配劍長嘯,飛入天空。
方圓數十里天空之上的磅礴太極陰陽輪轉之圖,從中心開始朝著外面潰散,重新恢復到了原本的澄澈天空,塵埃秋雨,皆一掃而空,劍狂抖手,把那劍重新送回那武者劍鞘。
錚的一聲。
似乎是這劍鳴引動了什麼。
然後巨震,武者們低下頭一看,臉色瞬間煞白,一道裂隙已從方才衛天鐸站立的地方往後面無限延伸,裂隙不寬,卻是極深,不可見底。
整座山,被劍狂從中間切開一道縫隙!
噹啷噹啷的聲音清脆無比。
這八千武者都握不住手中的兵器,盡落在了地上,不絕於耳,老者踱步往前,那邊少年將軍翻身下馬,和劍狂同行,青衫劍客淡淡道:「見到了嗎,觀一。」
周圍的陰陽輪轉宗武者臉色蒼白。
老邁劍客的青衫微動,白髮垂落,淡淡道:
「這便是,天下絕巔的風景。」
堂堂陰陽輪轉宗,江湖上的一流勢力,在衛天鐸暴死之後,徹底失去了戰鬥意志,八千餘人,都扔下了兵器,束手就擒,凌平洋騎乘重甲戰馬,也可攀山。
背後猩紅色的大旗飛揚,穿著墨色甲冑的麒麟軍踏入此山。
墨色甲冑,墨色兜鍪,只是二線兵團的全身具裝,但是卻也足夠精良。
經歷了和宇文天顯之戰後,他們又行進了兩個月。
甲冑不那麼嶄新了,剿匪,急行,殺山中猛獸,鎧甲上多出許多刮擦的痕跡,出現了不那麼華麗完美的痕跡,但是卻也因此,增添了一種經歷過風霜和歲月的肅殺凌冽感。
數千士卒,其中兩千八百的戰兵甲士,皆穿重甲,肅殺凌冽。
持刀提弩,全部都是保持著臨戰狀態。
異獸在後,揹負重型機關弩,且保持結成戰陣的方式緩步推進,五百一線兵團的具裝重騎提著騎槍,順著登山臺階的兩側賓士上來,具裝級別戰馬的馬蹄落下,轟鳴恐怖。
凌平洋率鐵騎直接在山門處排開。
全部都是二重天的武者,足足五百人,穿著具裝戰甲,手中的重槍提起,平端,江湖的武者們匯聚在那裡,往外面看去,只能見到猩紅色的戰旗翻卷,墨色的甲冑在秋日的日光之下散發出森然冰冷之感。
戰槍平端如鋒,森然如林。
兵家戰陣悍卒,對江湖武者,恐怖的戰意壓制,無與倫比的戰陣轟鳴,猩紅色的大旗展開,那少年將軍披甲徐行,徹底將這一座江湖大派的心性打崩了。
馬踏江湖的第一戰,劍狂護持,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得到了最直接的勝利,麒麟軍的戰士們也都知道了什麼是天下最強,什麼是江湖的絕頂。
他們心中升起的一絲絲驕傲。
也被劍狂的那一劍所斬去了,故而浮躁,傲慢,諸驕兵悍將必然滋生的心態問題,皆被斬去。
宗門剩下的宗主和九位長老都想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