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殿下。”七王在這個時候,正在這裡和應國的太子喝酒宴飲。
雖然說宇文烈才和突厥狠狠的打了一次。
但是被宇文烈擊潰的五王本身也想要侵佔七王佔據的土地。
此刻雙方都是陳國的座上賓,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草原上雖然有烈酒,但是那種酒喝中原的酒不同,中原的好酒往往入口柔和,只覺得甘甜,等到覺得有些不對,想要透口氣吹吹風的時候,卻是一下就醉倒不省人事。
便是那迎風倒。
宴飲結束,渾身酒氣不是待客之道,應國太子已去更衣。
七王喝得大醉,卻見破軍快速過來,不解,舉起酒杯大笑起來:“先生不是去兜風麼?怎麼如此快就回來了,哈哈哈,還是想要多喝幾杯吧!”
“來來來,我給先生滿上。”
“滿飲此杯。”
破軍俯身道:“七王聽到剛剛動靜了嗎?”
七王醉醺醺道:“動靜?似乎,有龍吟,此地乃陳國皇室,我等出世,陳皇怕是支撐不住,先生有什麼所得?”
哪怕是大醉腦袋遲鈍,七王仍舊敏銳。
破軍道:“方才有人闖宮。”
七王眼底閃過一絲銳氣,內氣升騰,酒意瞬間消散,他的右手搭在了彎刀上,道:“誰?”
破軍道:“越千峰。”
七王道:“陳國步戰第一的名將。”
他道:“是為了嶽鵬武?”
“先生遇到了那個兇徒?可曾受傷?”
破軍講述方才發生的事情,道:
“有大內禁衛們追殺他,倒是有驚無險,也正好,我那時候驅趕著殿下的車輿,越千峰應該是摸不準車內有沒有能拖住他的高手,所以不打算節外生枝,只把手裡頭的金吾衛砸過來,拖延於我,就離開了。”
七王道:“先生專門過來和我說,難道說是這金吾衛的地位不同凡響?”
“不過,說起來陳國的金吾衛都是那些達官貴人才能擔任的,是哪家的貴公子嗎?”
破軍回答道:“薛家,李觀一。”
七王眸子微亮起來了,把手裡放下,道:“是我等之前見到的那位,天下三大豪商之一,是薛家子弟裡最出色的那個?”他並不是庸碌之主,破軍說了這些之後,就不再說下去。
言多必失,而七王卻立刻意識到,這是個機會。
“是和薛家拉好關係的機會。”
“我們要在草原上建立自己的帳篷,父親那裡一定不會同意,他們會卡住我們經商的道路,不允許草原上的遊商部落來我們這裡買賣皮毛,若是可以和中原人的大商人交好,就有另一條道路。”
“父親他們就卡不住我等。”
“哈哈哈,先生,伱可真是我的福星啊。”
七王伸出手臂,擁抱了下旁邊的青年,哈哈大笑。
破軍道:“所以,七王你……”
七王連飲了幾杯酒,眉宇揚起,道:
“不管什麼後患,我也不在意陳皇在大祭之後會怎麼做,這個薛家的人情,是一定要拿到實處的,是一位勇敢的金吾衛,被我突厥的勇士出手救了下來,然後帶回來保護。”
“凸顯出我等的功勞,才更好和薛家談判。”
破軍心底微笑,順勢道:
“若是這樣的話,要在西域開闢一條商路才行。”
突厥七王道:“本該如此!”
破軍順水推舟完成了這一步,還讓西域更亂,一旦七王和薛家的商道開啟,就代表著李觀一哪怕是淪落到了西域內,也可以光明正大地得到來自於薛家商會的支援和補給。
而這一切,七王也得到了利益,順勢推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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