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嚇得一個激靈,媚從座位上彈跳起來,幸好手快,捂住了嘴唇,把那一聲驚叫扼殺在喉嚨裡。
小心的瞄一瞄睡得正甜的某病人,我長舒一口鬱結的氣息,躡手躡腳的走出了房門,“哧溜~”一下衝到樓梯口的護士臺,“護士,麻煩您幫我注意一下412房的病人,我有點急事,三個小時以後回來,謝謝!”
說完我便在護士的遠目中遁走了!
話說昨天晚上的工作都請過假了,但是早上的工作沒法請假,現在的打工仔其實也不少,早起雖然辛苦,但是隻要我有一點做得不好,老闆立馬可以找到一票搶班的人,所以,為了我的民生大計,為了我的幸福生活,我絕盯絕對不可以翹早上的班。
急急忙忙的跑到報社拿了我負責的那一區報紙,屁顛屁顛的跑去投遞,今天比平時要晚一點,幸好已經向學校請了一天假,今天不用趕去學校的說。
昨天雖然很驚險,不過我也難得睡了個安穩覺,而且那個男人看起來應富什麼大礙了,低迷了一天的心情終於好了起來,哼著流行小曲,我腳步不停歇的在大街小巷穿梭,基本上,我的速度有一半是這樣的跑步練出來的。
所謂:樂極生悲!——絕對是我身上永世不變的真理。
心情巨好的我完全沉浸在快樂當中,兩眼望天的不看路,結果在跑過轉角的時候,與另一條道上過來的行人撞了個滿懷。
來人個子頗高,在我們交集的那一剎那,我唯一能確定的就是我的腦門頂上了他的胸膛,而且貌似他的胸肌應該挺發達的,以我這麼靈敏的身手還被撞得跌坐在地上,報紙散了一地。
晃晃雙眼冒星的腦袋,在眾多耳鳴到鳥叫的聲音中我捕捉到了一絲清冷。
“你沒事吧?!”
吃痛的揉著差點腫起來的額頭,我顫了顫耳朵,貌似這個聲音有點熟悉,驚異的抬頭,最先吸引我的就是他鼻樑上的那幅金邊眼鏡,反射著初升的太陽,灼灼生輝,卻掩蓋了它背後那雙深邃、銳利的眼眸,他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運動服,肩膀上還掛了一個大大的網球袋。
大腦有那麼一剎那的當機,我條件反射的從地上跳起來,顫抖的手指差點戳上他那比石頭還硬的胸膛,失聲尖叫,“網球部的冷麵眼鏡裁判?!”
他的身體幾不可察的一僵,修長的手指輕輕扶了扶鼻樑上的眼鏡,反光的鏡片遮掩了眼底那一閃而過的詫異。
看著他冷冰冰的表情,我尷尬的訕笑一聲,手忙腳亂的撿著亂七八糟掉在地上的報紙。
他靜默了一會兒,還算是比較有紳士風度的蹲下身子,比我大了不只一號的手掌井然有序的幫我整理著滿地的狼藉。
也許是想要緩解我的尷尬,他居然再度的開口……,呃~,雖然音調還是那麼的冷淡,“原來母親大人說的新來的送報小姑娘就是你?!”
“哈~?!”我不明所以的抬頭,卻在看清楚他以前呆住了——
話說我的報紙是散了一地,但是根據它們的面積、體積、重量來計算,它們散開的距離應該不會太遠,而我呢,經過和他那樣的一撞,自然是站在了他的對面,他蹲下的位置自然也不會離我很遠,所堯結果、出乎意料的、難以預計的、那個……
在抬頭的那一剎那,我們的眼鏡幾乎撞在了一起,透過乾淨清澈的玻璃片,我能夠毫無阻幟看清他透亮眼眸中屬於我的倒影,尤其是我那酒紅的眼眸映在他的眼底猶如兩簇燃燒的火焰一般……,一時間,我們兩個都忘記了動作和言語。
手冢國光的大腦有那麼一瞬間的空白,身為青學網球部的隊長,青學高中部的學生會會長,他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孩子的眼眸可以這麼,這麼的……動人心魄!!
一直以來,睿智、嚴謹是他給人的感覺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