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把他發現的巨大秘密告訴世人:從坐在我們面前的姿勢來看,他死得非常孤獨寂寞。甚至在我看來,從他稜角分明的臉上可以看出我可憐的朋友——他的後裔,也就是20年前死在了我懷裡的西爾維斯特拉的樣子。但是這些只是想象,不管怎麼說,他現在就坐在這裡,成為了那些簇擁著探求未知世界的人的悲傷命運的紀念品。無疑他還會戴著死亡的最高王冠,繼續坐在這裡不知道多少年,讓像我們一樣的流浪者震驚不已,如果還有人侵入他的領地的話。這件事情給了因寒冷和飢餓而奄奄一息的我們沉重地打擊。
“我們走吧,”亨利爵士低聲說,“我們把一個同伴送給他和他作伴。”他抬起霍屯督人文特沃格樂的屍體,放在老姆屍體旁邊,然後彎下腰,扯斷了老多姆脖子上的十字架的爛繩子。因為他的手指實在是太冷了,根本沒有辦法解開這個繩子。我相信他現在還留著這個十字架。我拿走了那支骨筆。我寫這本書時,就把它放在面前,有時我還用它簽名字。
之後,我們離開了兩個人——那個在當時的年代富有聲望的白人和可憐的文特沃格樂,把他們永遠留在了永恆的白雪中。我們爬出洞穴,走到舒服的陽光下,繼續我們的旅程。此時大家心中波濤洶湧,一直在想還有多少個小時我們也會像他們一樣。
我們走了大約半英里,就到了高原邊緣。由於晨霧繚繞,看不到下面有什麼。然而,不久,較高的霧層似乎稀薄了一些,我們看清了腳下大約500碼的地方,是一個長長的雪坡,盡頭有一塊綠草地,一條溪流從中奔流而過。還不止這些,溪流邊,有一群大羚羊,或站或躺地沐浴在晨光下,大約有10至15只左右。由於距離較遠,我們看不清是什麼品種的羚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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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所羅門大道(2)
這一景象讓我們感到一種莫名的快樂,只要我們能得到它,就會獲得足夠的食物了,但是問題是如何到它。這些羚羊離我們有600碼,遠在射程之外,我們的生命就看能不能得到一隻羚羊了。
我們迅速而理智地討論了一下如何捕獵這些動物,但最終我們還是很不情願地放棄了。首先,風向不利。其次,我們要想獵到它們,必須穿過眩目的雪地,而且不論我們怎麼小心,都會被它們察覺到。
“唉,我們必須得從這裡試一下,”亨利爵士說,“夸特曼,用哪種槍好,連發步槍還是快槍?”
這裡又有一個問題。我們有兩支溫切斯特步槍了,就是烏姆寶帕的槍和文特沃格樂使用的槍,當時也背在他身上,這種槍射程達1000碼,快槍的射程有350碼。不論使用哪種槍或多或少都要估摸著來射擊。另外,如果擊中了,快槍的子彈會劇烈膨脹,更有可能打死獵物,這是一個困難的問題,但我決心冒一次險,使用快槍來射擊。
“我每人瞄準前面的那隻公羚羊。要好好地瞄準,肩膀往上一點兒,”我說,“烏姆寶帕,你來發令,我們一起開火。”
接著,大家停了一下,每個人都瞄準自己的獵物。當一個人知道自己的生命維繫在這一槍上時,他十有###會這麼做。
“開火!”烏姆寶帕用祖魯語喊到,三支步槍幾乎同時響起;一時間,我們面前形成了三股煙霧,寂靜的雪地上響起了上百聲迴音。不久,煙霧消失了,露出——噢,太好了!——一隻大公羚羊躺在地上,極度痛苦地猛烈地踢著。我們發出勝利的歡呼——我們得救了——不會被餓死了。儘管身體很虛弱,但我們還是衝上了中間的雪坡。十分鐘後,動物的心臟和肝臟已經擺在我們面前了。現在又有一個新的困難,我們沒有燃料,無法生火來烤它們。我們沮喪地互相看了看。
“快要餓死的人不應該空想,”古德說,“我們必須生吃。”
要想走出困境,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