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一般。
三人藉著柔和月色,沿著繁花小徑,放開腳步緘默無語地走著;似乎各懷心事,又似乎正心領神會著眼前佳景。孫雨星這時突然問道:“紀兄弟!愚兄已留意你很久了,你今晚似乎不同尋常,可是有什麼心事?”天倫一愣,不防他有此一問,不禁牽強說道:“孫大哥!小弟能有何事?不過,不過是看見大哥一家如此溫馨,一時感慨罷了!”
天倫父母很早見背,自小便失去父母的疼愛,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可憐;自從遇上孫雨星一家後,無疑讓他這個漂泊無定的“孤船”找到了一處可以停泊的港灣,所以他很珍惜與孫雨星一家這段情緣。他一直對芬兒一往情深,視孫大伯一家如親人,他們也待自己如同家人;不想這次再踏進這“家門”時,大家對孫斌熱情如火,而相比之下對他卻大不如從前般關注了,一時適應不來,鬱悶之意便即襲上心頭。
孫雨星一笑道:“紀兄弟為何說這樣的話?你我相識已久,雖非親兄弟,然情勝兄弟,愚兄早視兄弟你為家人了,難道兄弟從來不當我們是一家人?”天倫大受感動,叫了聲“孫大哥”話便即卡在喉嚨裡,一時竟說不出來了。孫雨星抓著他的手,哈哈一笑,意思是說你這一聲“孫大哥”,我便當你承認是答應加入我家作為其中一份子了。天倫傻傻地站著不動,乍然與孫斌那純真的笑容打照面,不由心下頓時釋然,一時竟相通了;似乎對孫雨星說,又似乎是自言自語:“嗯!我們如今是一家人了,那我還有何所求呢?”
孫斌見剛才紀天倫望著自己那一刻的眼神是那麼的撲朔怪異,感覺似乎是一種無言的訴苦,一股有形的幽怨;又似乎是一絲羨慕、一縷欽佩的表述;這種感情交集的眼神只覺似曾相識。突然,腦中一束靈光電閃而來,倏爾而逝,這才慢慢地回憶起來:“兩年前的一天,那是還在學校用功時,一位和我關係很好的女同學藉著課間之時跟我討論一道問題,最終她被我提出論據折服了;她那時似乎很欣賞我,對我心悅誠服。
隨後我們兩人閒聊起來,說到有趣的事,她還不時笑出聲來。那時我有一位很要好的哥兒叫徐明。他似乎聞風而來,當看到我正跟她談笑風生時,他面色便立刻大變。嗯!這神情不正像紀大哥那樣子嗎?我當時是難以理解了。自從這事發生後,我和徐明的朋友關係便逐漸疏遠了,不久我就收到那位女同學給我的一封情書,自己一時茫然不知所措了。我當時一心只求學,無意感情事,後來也把那事給淡忘了。我本來搞不懂徐明為什麼突然和我生疏了,直到此刻,我才算是長大了,稍懂得這‘情’之為何物。當看到紀大哥的時的眼神時,便更是洞若觀火——通通都明白了。”
孫斌想到這裡,不由頓生歉意,一時不知怎樣開口,神思一會,內心已有主意。只聽他慢慢吐出字道:“小弟與孫大哥一家相處雖短,這段日子卻令小弟畢生難忘,也深深感受到大家對小弟的關心厚愛,這才得以讓小弟能夠重拾親情的溫馨。孫大哥!小弟也恨不得此時便與大哥及令妹義結金蘭,卻不知道小弟有沒有這個福氣?”
孫雨星一聽,不由大喜,也抓起孫斌的手,眉開眼笑地對他說道:“賢弟言重!愚兄早有此意,早前恐怕賢弟一時難以決定,是以不敢貿然提出。如今賢弟既有此心,愚兄豈有不允之理?哈哈······好!太好了!我們這個家又添一位成員了!確實是可喜可賀,皆大歡喜也!”說完,便即興吟出一首詞來,以抒發其激動愉悅之情懷。
天倫聽了愕然道:“孫兄弟,你······”孫斌接道:“紀大哥,能認識大哥你也是小弟的今世的福分,小弟別無所求,只求和兩位哥哥的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