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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還不算,最可恨的是你竟然下嫁於那個失憶鬼來報復我,讓我傷心欲絕了好幾個星期。你大婚之日雖然也請我參加,但我認為你這是存心氣我。那時我便想你這‘天鵝肉’我是吃不了,你請我喝喜酒無異於恥笑我是‘癩蛤蟆’,我當然更加氣憤,這才有心在你大婚當日借酒鬧事。哈哈······孫武清這失憶鬼那天穿上新郎服,我見了早已生厭,在敬酒之時,有心潑溼他的衣服,好讓他洞房也不稱心如意!哈哈······”

正想著,卻忍不住笑了出來,他忙以話掩飾道:“‘老班’這叫法不太好,把你也叫老了。還有那‘老婆’的叫法,也不好,叫的人也真俗氣。如果稱呼一個醜女也罷了,怎麼也把人家如花似玉的美婦也連累了,整天‘老’呀老不離口。”

他望了望趙文蘭,又道:“就像一個女子本來有一把很美的頭髮,卻不想因聽到一位親人離世了,便每日以淚洗臉,傷心欲絕,以致頭髮也掉了不少;後來又接二連三地聽到又有什麼叔伯丈舅,姨媽表姐,三姑六婆等親人去世了,頭髮掉得所剩無幾了,最後連家中忠實的狗也離她而去,頭髮於是就掉光光了。那‘老’字也像那女的頭髮,叫一次掉一次頭髮。如果換作我,不如叫‘娘子’或‘愛妻’更來得親切恩愛了。”說完,竟旁若無人地大笑起來。

文蘭聽他盡扯些無關緊要的事,真是無事生非,無理取鬧,卻又無禮無知,不禁令人又厭又可笑。可不想“老婆”二字叫來雖通俗,但除了“妻子”的意思外,還比別種稱呼多了“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一深情的意味。但文蘭可不願意在這文字上與他糾纏不休,話不投機半句多,乾脆不聞不問,讓他知難而退。她喊了斌兒回來,便要回家去。

榮曉見了道:“這就是你的兒子斌兒?啊!也這麼大了!來,過了個新年,叔叔給你一個紅包!”文蘭拉著斌兒,囑咐道:“不用紅包了,叫聲叔叔,咱們就要回家吃午飯了。”斌兒應著,點著頭口稱“叔叔”。

榮曉拿著紅包要文蘭收下,卻見文蘭固執己見不肯受,於是順手塞到小孩手中。孩子也乖巧,知道媽媽不準,硬塞回對方手中。榮曉還想塞回去,卻見文蘭轉身拉著兒子走了,只好作罷,快步追了上去,一路說東道西地跟著文蘭回家。

文蘭爸客氣地留他吃飯,他也便不客氣地留下了。說談之間,榮曉這才得知過去的“情敵”孫武清已進城工作,也快兩年沒回來了,今年春節將過去,卻還沒趕得及回家團圓。他心中更是樂開花了,這一頓飯竟吃了三大碗飯。

一席飯後,榮曉與文蘭爸閒聊著,卻又心神恍惚,不時想著:“早在十年前就見過孫武清身上那塊玉,那時我‘把珍珠當泥丸——真不識貨’,還在他倆面前詆譭取笑它。五年前進城打工,認識一位賣玉的老行家,無意提及那玉,那老行家神色緊張,叫我拿來讓他研究一番以辨其真假。我那時已經察覺到他的面色了,心知那玉定大有來頭,馬上趕回鄉里問孫武清要玉,卻被文蘭知道了,還當場罵了我個狗血淋頭。如今舊話重提,只怕結果還是一樣。”

榮曉心下打定注意,於是口中滔滔不絕,向文蘭爸述說著自己這五年在外的經歷,如何辛苦為人打工,為生計東奔西跑;說到又如何認識一位鑑玉行家,從此改變了自己一生,後來又如何跟他學習鑑玉,做了幾年學徒,如今已經相當於半個鑑玉師傅了。一席話說得口沫橫飛,煞似講古大師——只有他說。

這時見文蘭母女收拾了碗筷,正要拿到天井那邊去清洗,榮曉心懷鬼胎:“那時我沒說玉是真是假,如今雖知道了,說了他們也未必肯從。現在正好只有她爸在這裡,雖然他不貪財,但向他要寶玉來鑑別一下,礙於情面,怎麼也不好拒絕,哪像文蘭這鬼靈精那般不好說話。”

榮曉心思既定,隨即對文蘭爸藉口說:他從前看過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