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曉心知他所說的“打擊”是指文蘭的離世,但此時他可沒興趣理會這些,他這次來是另有所圖的。只聽他興奮地脫口而出:“沒錯!那麼書上所說的那些寶物確實真有的了?奇書那些寶物現在又在哪裡呢?”他見武清疑惑地看著自己,不由乾笑一聲說道,“這書我也研究過一段日子,我知道你們三人來這裡也是為了這寶藏,而且想必最後找到了那個地方,把寶物全拿走了。不然你給‘老班’那塊碧玉又從何而來?”他見武清似有慍色,忙說,“這書上好像有提到一塊玉,我就順便說出來,無非是想知道個一二。”
武清不由皺了眉頭,心想:“那本書我只看過剛才有詩句的那一頁,但說了你也不會相信,就由你說吧。”也不理會榮曉說話牽強,又望著遠方說:“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幹嘛還來問我?自己去找一遍不好?”
榮曉又幹笑著,因笑得極不自然,以致臉部肌肉扭曲,面色十分不好看,只聽他說道:“這書我雖有看過,卻惟獨······惟獨對那幾句詩無可奈何,這都怪小弟少壯不用功,如今徒傷悲了。”他見武清完全沒反應,依然看著遠方,竟把自己的話當成耳邊風,不免心中有氣,激憤地說道:“我知道你們因那些寶物內部不和,起了爭執;這寶物有價,手足情義無價,為了錢財這些身外物而致使兄弟不和,這得不償失。有福共享,有難同當,有錢一起花,無錢樂哈哈。何必非要你害我,我害你,弄得大家水火不容?”
武清心有所思地回頭掃了他一眼,說道:“以前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也不必解釋了。那些寶物是不祥之物,我勸你還是不要再找了,不然後悔的可是你。”
榮曉聽他說漏嘴了,一條“激將之法”在自己腦中閃過,他走近一步,笑道:“你當然這樣說,寶物都讓你們挖走了。現在阿年阿智也傻了,更不會有人跟你爭了!當真可喜可賀了!”
“隨便你怎麼說!我不會告訴你的!總而言之我所做的都問心無愧!”
榮曉見他說得激動了,自己難以自制,也跟著動氣:“你問心無愧?說不準他們倆傻了便是你的手段!你卻裝作失憶,使了個‘瞞天過海’,先把寶物藏在隱秘之處,等風聲沒那麼緊了便拿出來使用。那塊碧玉便是證據!阿年阿智傻的時候我也在場,那時卻沒見他們身上有什麼寶物的!可想而知······嘿嘿!這是再清楚不過的事了!”
武清聽他三番四次提起那碧玉,不免心中起疑,兩眼瞪著他問:“你怎麼忽然那般留意那玉佩來?”榮曉不防他這樣一問,剛才那理直氣壯之神態頓時消失無形,一時不知怎麼回答,口中支吾著說道:“我,我沒留意啊!只是這本書上有提到,我不過隨便說說而已。”
武清逼問道:“有提到?在哪裡?”
榮曉忙把書翻來翻去,平時已把書翻過不下百遍,書中內容早已爛熟於胸,如今偏生找不到那一頁來,又似乎聽到武清問他幹嘛這般慌張,更加手忙腳亂了。好不容易才找到,指著上面內容讀道:“此武林至寶‘碧寒林’,餘早已聽聞,只是無緣一睹,竟不知何物。一時謠傳四起,虛言亂飛,有言稀世寶刀亦或寶劍者,有言絕世武功秘籍者,更有者,無中生有,言為碧玉,望文生義,豈足為信也?此所猜四物卻是受至先目至大之嫌,而餘寶者不一而足······”
武清不過是一時氣憤說了出來,並非有心真的要跟他對質,這時看了那段文字反而覺得疑竇叢生了,不禁逼視他道:“你怎麼斷定那碧玉就是那什麼‘碧寒林’?怎不允許就是我家傳的一塊普通玉佩?難道你見過那‘碧寒林’?”
“沒,沒,沒見過······”
“沒見過?你為什麼說謊?你那時還將它拿在手上,取笑過它的!難道你忘了?”
“我,我,我那時不知道它是‘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