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事;重要的是,附近方圓十里沒有人煙,倒是可能有野狼與小盜匪。
她不知從何處蹦出來,卻也讓她不能任意丟下不管;在這種人煙荒蕪的地方,他很不下心。
“你住哪裡?要去何方?”
很迅速地,韓弄潮眼淚一收,開始比手畫腳:“我住在山上,就是這一片山群中的一座。好累喔,走了三天才走出來,可是我不是要回家唷,我要去‘江湖’外面。我爹爹說女孩兒不可以去‘江湖’中闖,會敗壞名聲的,所以我只能去‘江湖’以外的地方。你呢?你叫什麼名字?要去哪兒?”
這時候,冷峻男子心中泛起了一股奇怪的預感;他似乎惹上了一個甩不掉的麻煩了!面對眼前這張美麗且發光的容顏,再看了看她緊緊依附著他的坐姿……一個天真又隨便,而且不懂男女之分的丫頭。看到了一匹馬,就宣稱是她的!那麼,看到了人──如他,是否就代表賴定了他?為了這個襲上心頭的想法,他起了陣冷顫!在他生命遮的過去、現在和未來,從來就不需要負擔多餘的行李!
而她當然也不會是他多餘行李中的一件!
絕不!
“管又寒,你看,那道牆好高喔!站在上面一定可以看得很遠,是不是?”弄潮開心地扯著三天前就被他“粘”上的倒楣男人,訴說她眼中的新奇事物。“我從來沒有看過那麼多人呢!為什麼要排成一排呢?那些站在大門口,穿著魚鱗衣服的人真是可笑,手上還拿著長矛呢!他們是誰呀?”
因為他不理她,所以她只好緊緊抱住他手臂,生怕人潮中他走丟了;不出聲的人是很容易在走丟後找不回來的,她得保護他!
可能他上輩子是啞巴吧!不然沒見過有人那麼惜言如金的!不過,事實上十七年來她見過的人也只有爹孃與朱大叔、大嬸,和哥哥與朱哥而已!做不得準啦。
在枯燥的三天行程中,弄潮自行挖掘了一些樂趣,就是自言自語與逗管又寒開口。第一天是很成功讓他說了十句話,但是到了今天,他尚未吐出一個字,而且還一張臉死板板的,都可以去扮牛頭馬面嚇人了!
她在自得其樂的同時,並不知道一大列排隊等著進城的人正對她的美貌發出驚歎。即使粗布衣裳、中性裝束,仍難掩先肌玉骨、麗質佳容;加上那張充滿生趣的臉上的一抹微笑,足以傾國傾城了,想要不招人注目太困難了!若非她身邊聳立著一塊足以棟死人的寒冰男,明顯表示著“別惹我”的訊息,早就有人按耐不住上前搭訕了!掂掂自己的斤兩,還是遠看就好了;一個人能不能惹,是看得出來的!至於不懂識時務的人,得到悽慘的下場就只能怨自己了。
顯然,這種人很快地出場了輪後的隊伍到了他們,管又寒出示路票證明,但那兩名官差的賊眼卻放肆地溜在弄潮身上,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小姑娘,你要進城呀?”瘦小的那位向她貼近了一步;諂笑的臉不懷好意。
弄潮機靈地往管又寒懷中偎去,表示得很明白,兩人關係匪淺;這時候她別開口才不會有事端。
“哎呀!別怕別怕,大爺我不會害你的!”伸手就要往她小手握去。
更快的,管又寒手中的包袱不知何時擋在官差面前,讓她的祿山之爪只能沾到布包的邊;同時她也將弄潮推到身後,以寬闊的肩膀擋去放肆的眼光再去汙染她的絕美容姿。
不過,人家官爺可不高興了,豆腐沒吃著已是不甘,又看到對方一個平凡的男子卻能得到這種大美人當妻子,當下口氣不善地問:“你是什麼人,進城做什麼?”
“大夫,四處行醫。”
官差不懷好意地諷道:“一個大夫卻沒有在藥鋪受聘,想必是醫術不佳吧?養的起這麼花一般的妻子嗎?”
管又寒連理都懶得理他,只在身後一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