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此誅心之言,張獄頭心中亂顫,急忙達道:“兩位大人,位高權重,均是百姓父母官,我自然都是尊重的!”
“那好,既然如此,我身為鍾大人的信使,就替鍾大人傳下一句話,羅桐是一名重刑犯,從現在開始,任何人不得對他濫用私刑,否則,便是不聽法令,鍾大人便要秉公處置,以儆效尤!”陳小九挺起胸膛,朗聲說道,去又從袖子中拿出一張銀票偷偷地塞進張獄頭的手上。
張獄頭本來聽到陳小九的話,心中甚為氣憤與不解,你與這羅桐一無親二無故,狗拿耗子管什麼閒事兒?
可是這小子張口鐘大人,閉口鐘大人,弄得他騎虎難下,不好做人。
正在為難之際,忽覺陳小九手中塞過來一張銀票,張獄頭偷偷一看,足足五十兩的銀票。
有了銀子便是娘啊!他心中大喜,五十兩銀子可是夠多的,足夠他吃喝piáo賭好幾個月了。
這獄頭當得可真美啊!
張獄頭一掃剛才的憤懣之心,忙抱拳恭敬道:“鍾大人是百姓父母官,愛民如子,沒想到對待死囚都有一顆仁愛之心,實在是我等楷模,既然鍾大人傳下話來,我自當照辦!”
他揮了揮手,讓那幾個獄卒將牢具全部撤了,他的胳膊被獄卒用麻繩牢牢地綁背後,兩條鐵鏈牢牢鎖住羅桐的琵琶骨,以防他運起內力傷人逃走。
羅桐耳力極強,對於剛才的對話聽得真真清楚,他渾然不明白這個帥氣的小夥子何為要為他求情。儘管他對於些種刑法嗤之以鼻,可是望著陳小九的眼神卻溫柔了許多。
胡蘿蔔加大棒的戰術還真是好用啊,對付張獄頭這種吃裡扒外、見錢眼開的小人,一用一個準。
“你現在可以出去了。”他轉身對張獄頭道:“羅桐是官府要犯,身上一定還有其他的罪行,我要代替鍾大人審問一下羅桐,看看有沒有什麼意外收穫!”
“這……這……”張獄頭猶豫著。
“難道張獄頭還怕我放了羅桐這個死刑犯嗎?”陳小九誅心道。
“那怎麼會呢,下官斷斷沒有沒有這種心思!”張獄頭連聲否認,乾笑著道。
“那你是怕他越獄逃走嗎?”陳小九冷哼了一聲道:“牢房全部都是由碗口粗的鐵棍打造,堅固結實,一旦被關在這裡插翅難飛!,想要逃跑,哼……,天方夜譚。”
張獄頭一言不發,低著頭,食指中指不斷反覆搓著,偷偷比劃了一個要銀子的手勢。
這廝,胃口真大啊。“張獄頭,靠近點!”陳小九嘻嘻笑道。
張獄頭一看有門,便喜滋滋的上前走了幾步。
陳小九卻趴在他耳旁冷冷道:“張獄頭是給臉不要臉嗎嗎?難道不怕銀子多了咬手?我一旦翻臉,可是不認人的。”
這聲音雖然不大,可聽在耳朵裡,如同打雷一般,他望著陳小九那深沉的雙眸中射出的冰冷目光,十分後悔自己剛才那冒失的舉動,連忙低頭作揖,帶著幾個獄卒驚慌遁走!
陳小九對他的背影報之一笑,見他走遠,回過頭來,卻見羅桐如同金剛一般站在牢門面前,雖然渾身傷痕累累,可那一身的寒氣卻令人不寒而慄。
“你還要審問我什麼?不勞你大駕,我便什麼都會說!”羅桐冷冷道:“我殺過人,放過火,劫過漕運,搶過米糧,件件都是殺頭的大罪,你還有什麼審問的?”
“有理由嗎?”陳小九嘻嘻笑著問道。
“哼……,有一萬種理由!”羅桐道:“但我不屑說給你聽!”羅桐依舊是一副冰冷冷的樣子。
“好漢子,果然是好漢子啊!”陳小九跺了兩步,拍著手道:“你轉過耳朵來,我有話說與你聽!”
“有話說,有屁放,不用弄那些偷偷摸摸的勾當!”羅桐中氣十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