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視了?”
蕭丞相強硬反駁道:“衙門重地,豈能講究人情?人情大,還是法理大?難道葉吟風不懂嗎?”
“你……”
葉吟風涵養雖好,仍氣得青筋暴露,指著鄭平,yin氣沉沉道:“鄭大人,你是大理寺卿,其中法理,該是你最為懂得?你怎麼說?”
蕭丞相一雙眼眸也直勾勾的盯著鄭平看去,冷笑道:“鄭大人,你怎麼看?你心裡應該十分清楚。”
鄭平哪裡想到這燙手的山芋、立刻就拋到了自己手中?
看著蕭丞相與葉吟風拋過來的yin沉眼眸,也知道自己今天要是明哲保身,兩不相幫、耍花腔的話,極有可能會讓這兩個大佬都會心生反感,說不定明日,這一身官服就要被剝了去!
鄭平看著蕭丞相與葉吟風的yin沉臉色,心中琢磨不定,待微微抬頭,發現陳小九在向他微笑時,他就打定了注意——因為他發現,陳小九的笑容實在是太親切、太無害了。
那是一種因超級自信散發出來的從容不迫!
鄭平輕咳了一聲,娓娓道:“律法源於人情,豈能拋卻人情、高高在上?鍾尚書現在卻為認罪,陳公子想要探視鍾尚書,當為理所當然之舉。”
“鄭平,你說什麼?你敢再說一遍?你腦子燒糊塗了嗎?”蕭丞相被鄭平所出之言驚呆了。
這個圓滑騎牆派的老狐狸,什麼時候站到了葉吟風那邊去了?
想不到!意想不到!
葉吟風哈哈大笑,向鄭平投去一個滿意的眼神,大喜道:“鄭大人身為大理寺卿,對於法理與人情的理解,果然更加高深,讓我甚為欽佩,不似一些沽名釣譽之徒,活了大半輩子,還分不清黑白曲直,讓人鄙視。”
蕭丞相怒火攻心,眼眸如刀,狠狠的瞪了鄭平一眼,似乎已經判定了他的生死。
轉頭又對葉吟風道:“小葉大人,既然你和陳小九願意在大理寺留步,那就隨意,老夫也不愛管閒事,但是,你們切記,皇上已經將鍾斌之案,交由我全權負責,其中事無鉅細,當然由我決斷,誰也不許插手。”
轉身又道:“馬公公聽令!你率領紫禁衛嚴守此處,誰也不許踏進刑半步,如有違抗者,斬立決!”、馬公公當然就是曹公公的繼承者,新任的司禮監掌印,也是蕭丞相的忠實狗腿子。
馬公公瘦小枯乾,一副死氣沉沉的模樣,太陽穴深深下陷,關節粗大,一看就是修習強橫的外門功夫,看著葉吟風對馬公公如臨大敵的模樣,陳小九也猜測到馬公公並非易與之輩。
剛巧此時,鍾越卻從大理寺大之中跑出來,也不顧得身後一幫紫禁衛在抓他,大喊大叫道:“蕭丞相,你無憑無據,憑什麼扣押我大哥?拼什麼扣押我?你這是知法犯法,是徇私舞弊,是朋黨納私……”
剛喊出幾句,就被身後的紫禁衛一腳踹到,抓著大腿,死命向衙門裡拖去。
鍾斌剛好看到葉吟風與陳小九站在一起,剎那間欣喜若狂,不顧得肚皮摩擦石板的苦痛,大喊道:“大哥、二哥,你們要為我做主啊,為我哥做主啊,他們這幫狗。日的,要對我哥動大刑了。”
蕭丞相怒吼一聲:“你們兄弟二人一官一商,犯了大罪,便是神仙來了,也不能救你們!哈哈……來人,給我鍾斌、鍾越兩個罪人各打三十大板,讓他們在叫囂抵賴!”
於從同時,便聽到衙役裡面有衙役高喝威武之音。
葉吟風管不了那麼多,擼起袖子,就要生硬的闖進去。
陳小九面帶冷笑,上前一步,直逼蕭丞相面前,一字一頓道:“蕭丞相,你好大的心胸,令公子躺在床上,胡言亂語,抽搐昏迷,你還對大燕國事如此上心,真讓人心中佩服。”
“你說什麼?”蕭丞相突然愣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