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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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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窩棚門口,伍德說道:“歡迎來到寒舍。”我們一低頭,進了窩棚,還真不錯,麻雀雖小,五臟具全。窩棚是用長長的木板鋪成,接頭處,沒有釘子,用契口相嵌而成。窩棚內有一石缽裝著淡水;靠牆壁掛著一張弓,幾張弩,還有幾張獸皮,依稀還有幾分樣式;牆角處放著三杆投槍,槍尖都是用石頭打磨而成,看上去粗糙,實際上鋒利程度一點不比金屬的差。我看到視窗掛了十多條剖開晾曬的魚,問道:“你平時就吃這些?”伍德說道:“這些是儲存品,新鮮的臨時去抓。”

我問道:“我能不能在你這借住,房租不要太貴?”

伍德笑道:“哪裡話,你們中國人有一句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那個什麼?反正是歡迎的意思。我在這島上一年半了,沒見幾個人,見著了,就是討厭的人,說不上幾句人話,正憋著難受了。”

“憋著難受哩!”突然一怪聲響起,一隻碩大的鸚鵡撲翅從視窗飛進來,伍德哈哈一笑,說道:“可不是,平日裡就這扁毛畜生和我聊了。”

“誰是畜生?誰是畜生?”鸚鵡惱了,做勢欲撲。

吃正餐是另一個場所,離鳥窩有一公里遠,走過茂密的樹林,林木漸稀,來到一空地,壘了一個石灶,還支起了兩個樹叉,下有灰燼,顯是燒烤用的。伍德告訴我,這樣廚房還有好幾個,是根據一年四季不同風向做的,這樣做免得燃起的火星把身後的原始森林點著。

我看著伍德變花樣一般弄出一些麥粉,和上清水,揉好,在石灶上鋪開,灶內燒起大火,不一會香味就傳出來,燒餅製成了。再把從鳥窩裡帶來的魚乾攤在石灶上,不停地翻動著,“滋滋”作響。

半個小時過去了,一頓豐盛的午餐弄好了,伍德說道:“不好意思,這幾天沒什麼準備,來吃!”

伍德吃的時候先閉上眼睛,然後用手指在自己腦門、胸前點了幾點,然後喃喃說了幾句,就開吃了。我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伍德說道:“我感謝上帝賜於我如此豐盛的美味!”

我的孤島生存生涯開始了。我想,如果換作另外一個人,突然陷入這樣的孤島境遇,心裡又是怎樣的驚慌?而我始終保持一種泰然處之的模樣。伍德就這個問題也問過我,他說:“說實話,浩天,剛剛見你的時候我很驚訝,一個人正常突然發現自己在孤島環境下生存,他會很驚慌很無助,可是,這些,正常人應有的反應浩天身上一點都沒有,很坦然,難道就是你們中國人所說那種達觀樂天?”

我說:“中國人對自然態度與西方不同。”在大學裡翻閱了不少近代發展的歷史,知道西方文明與東方文明的一些差異,我說道:“西方對自然,講究征服,而中國人,講究協和,天人合一。西方對自然是敵對的態度,而我們認為人本就出於自然,本就應該與自然協和,不應該有矛盾衝突的地方。去掉對自然的畏懼之心,也就能自然的所有生物平安相處。”

說歸說,對於伍德的野外生存能力,我還是由衷佩服的,白天我和他在一些野獸的路徑下佈下陷阱,完了之後就一路下行,來到海灣練習用木叉魚。

我之前世,多在陸地飄零,海洋很少來,因而也知之甚少。伍德教我識別海洋的魚類,哪些是可以吃的,哪些是有毒的。

有時,我一個猛子扎進海里,盡情地在海洋裡翱翔。

鳥在飛,是御氣而行,這氣是指“態”,而非道家代表萬物的“氣”;魚在水中游,卻是踏水而滑,兩者並無本質不同,只是水是氣之凝聚態,多了不少阻滯而已。若能在水中自由“飛行”,那在空中更可隨心所欲。想及此,我在水中一展雙臂,沉寂多日的飛龍真氣遍佈全身,在水中盡情地滑行,速度竟然快過我身邊的魚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