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度左掌一切劈在他來的腳上只覺如砍精銅大叫不妙已給他撐在胸前。
桓度一口鮮血噴出向後急退這時他剛在進入艙底的梯階前順勢直滾而下。還好他剛才一劈化去了襄老大半力度又藉噴出鮮血減輕內傷可是剛才佔到的優勢已在這一腳下冰消瓦解。血戰至此兩人無不負傷。
襄老如影附形閃電撲入艙內。
他撲下梯階剛好見到桓度閃入了左邊第二間艙房。襄老沒有絲毫延誤緊追而至艙門已經關閉襄老一腳把門踢開大門連著門框飛出房內空無一人只有一張大幾和七、八個放在四周的蒲團。
桓度撲入會議室後立即利用索鉤從窗戶躍過另一邊房間再從房門衝出廊道剛好襄老也閃出房間背向著他。
桓度知道襄老可能誤以為他已從窗戶躍入江水逃生這時襄老正揹著他這等良機如何肯放棄一挺長劍無聲無息向他背後迅刺去。
銅龍離襄老還有半丈許時襄老雙肩不見絲毫動靜反身倒躍而起長劍的劍尖剛好猛撞上桓度的劍尖。
這一下較量毫不含糊桓度倒跌回落艙底的梯階旁襄老在地上打一個滾倏地站了起來長劍遙指桓度。
桓度背脊藉著撞上梯階的力度反彈而起長劍反指襄老。
血戰到了決定性的階段。
廊道內殺氣騰騰兩人的眼耳口鼻都溢位了鮮血形狀淒厲慘烈處勝比千軍萬馬浴血沙場。
就在這充滿男性陽剛的血和力裡一個嬌美的聲音在襄老背後響起呼喚道:「襄老!」
襄老全身一震。
桓度受氣機牽引就在襄老這心神微分下長嘯一聲銅龍有如天上神兵化作一道長虹飛越廊道筆直向襄老擊去。
襄老大驚失色長劍拚命封架。
血光乍現襄老長劍當然墜地這兇人大叫一聲側身撞入會議室內蓬的一聲便把艙壁撞毀連著滿天大小木塊往黑沈沈的江流墜去。
桓度全身力竭坐倒地上。
桓度緩緩醒轉全身火辣辣的痠痛胸口滯壓模糊裡感到有人正在給自己換藥又昏睡過去。
再醒來是黃昏時分。守在旁邊的人立即通知巫臣。
巫臣身上也敷了藥面色蒼白精神卻不錯。
巫臣眼中光芒隱現很仔細地觀察桓度的臉色也不知心裡想著什麼。
桓度坦然直視巫臣他知道兩人關係微妙障礙便是夏姬這女人隨時可令兩人反目相向只要能消除巫臣對他的懷疑兩人在共向對付敵人這一背景下相交是有利無害。所以桓度才裝出胸懷坦蕩的模樣。
巫臣面色稍霽他剛才直視桓度的確有試探的含意他經驗老到深諳觀人之術這對一個外交的專才是最基本的修養若桓度心中有鬼猝不及防下會下意識的躲避他的直視。
巫臣道:「公子你這一睡足有3日幸好我精通醫術否則你還不能這樣快回醒步入復元的階段。」
桓度道:「公子之稱實在愧不敢當某家破人亡急急如亡命之犬天下雖大卻無容身之所。」頓了一頓又道:「夏姬姑娘怎樣了我昏倒前似乎看到她向我走來的。」說時瞼上現出迷醉神情。
巫臣反而解開心下死結如果度和夏姬兩人有私桓度自應儘量避免觸及夏姬方面的問題而他臉現迷醉的神色正是每一個初次見她的男人對她的自然反應巫臣怎會不知。這一來兩人反而大見融洽。
巫臣道:「公子人中之龍一時失意自有東山再起之日。3日前那一戰連襄老也給你殺得丟戈負傷僅免身死定可名震諸國!這等劍術何慮天下無容身之地。不如隨我同往晉國我與晉國公卿範獻子份屬至交定可保公子受到重用。」
桓度從床上緩緩坐起道:「申公提議某銘記心頭。實不相瞞我看晉國公卿權力過大有喧賓奪主之勢國力四分五裂名義為北方諸國的盟主卻是外強中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