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被活逮,給削去官職、趕出宮去。
說當中沒人搞鬼才怪,怎會恰恰好就讓皇上給撞見了?那日,八皇子跪在御書房外,堅持自己是被誣陷的,可惜皇上不肯見他。
都知道一摘使瓜甜,二摘使瓜稀,這三摘四摘,誰都不知道下一個會輪到自己。
“問這個幹什麼?”阿朔浮上一層笑意。
“真心話、真心話,你不可以把問題丟還給我。”我用一根手指頭在他面前晃了晃。
他尷尬了一下,說:“不討厭。”
我笑逐顏開,說:“不討厭是不是代表喜歡啊?謝謝,你的答案讓我鬆了一口氣。”
這是個婉約保守的朝代,總是你有心、我有意便成,誰都不言情說愛,彷佛愛說出口就破了、失真了。
“為什麼鬆一口氣?”
“喜歡是種對等關係,我可不希望自己喜歡你比你喜歡我多,這樣太虧。”我是個貪心女人,明知我只能擁有一小段,卻也要在這一小段裡面,愛得盡致。“阿朔,你喜歡的女生是什麼樣子的?”
“輪到我發問。”
“喂,你剛問了,你問我‘為什麼鬆一口氣’,我回答‘喜歡是種對等關係,我可不希望自己喜歡你比你喜歡我多,這樣太虧’。說吧,你喜歡的女人是什麼樣子的?”
“不把我當權朔王的女人。”他直覺回答,連思考都省去。
哦,懂了,他是權朔王也是男人,有喜怒哀樂、有快樂悲傷,也有失意沮喪,他並不是個事事強項的無敵鐵金鋼。我猜,說不定連皇后娘娘都沒把他當兒子疼愛過,也許打一出生就拿他當“未來的皇帝”在教養。
“輪到我問了嗎?”阿朔問。
“好,你問。”
“你是從哪裡來的?”
“我……”哇,這一題太麻辣。我擠擠鼻子,考慮著要怎麼說比較好。說謊?嗯,這是最安全的作法,可他的眼神又讓我感覺說謊不安全。
“我是章家千金……”我說得模稜兩可。
“不是真心話大考驗嗎?”他斜我一眼,擺明不相信。
“我們今天的對話,會有第三個人聽見嗎?”我猶豫著該說不該說。
“不會。”
“會傳出去,然後我被五花大綁,冠上妖言惑眾罪,吊在城門上三天三夜嗎?”這遊戲是我提出的,我是豬頭。
“又在胡扯。”他輕嗤一聲。
我趴在桌上,身子住他靠近,神秘兮兮說:“我認為……如果你敢亂傳我接下去要講的話,我會很高興地把你打扁。”
“說,別裝神弄鬼。”他笑笑,對於民婦恐嚇皇子這事兒,不以為意。
我放低聲音,回答得很認真:“我來自一個很遙遠的地方,那個地方不是皇帝說了算,不管是皇帝大臣或老百姓都要聽律法的。我們的皇帝每四年換一個,都是由老百姓選出來的,做得好就再做四年,如果做得不好,就會讓人民用選票把他趕下臺。”
“聽起來,你們那裡的皇帝不好當。”
“是不好當啊,不過我們同意皇帝只是普通人,他的能力有限,我們不會賦予過高的、不合理的期待,我們給他責任也給權利,如何掌握,就要看他的態度了。”
“什麼叫做過高的、不合理的期待?”
“比方老天爺不下雨就跟皇帝沒關係,我們不會期待他上達天聽,為百姓求雨。比方地牛翻身、死傷無數,我們認為那是大自然反應,和皇帝的德性無關。”
“你們的百姓聽起來比較理性。”
“當然,我們那裡男男女女都要受教育,因此我們聰明,不容易受擺弄,皇帝想愚弄百姓,可沒那麼容易。”
“只當四年皇帝這回事兒,聽起來比我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