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武賊!你辛苦了!”高幸將屁股對著司徒長空晃了晃。
司徒長空陰沉著臉:“離開這裡之後,為了減少麻煩,你小子還是注意點;儘管我挺喜歡武賊這個稱呼的,你還是不要隨處亂叫。”
“那我叫你什麼?韋保姆?”高幸嬉笑著,又從地上提起一塊鐵塊加到背上。
武賊猙獰著面孔,憤怒的說:“叫韋叔!”
高幸吐了吐舌頭:“知道了。”隨即揹負著鐵塊跑進了山林中,開始鍛鍊體格。
漫天的繁星密佈。宛若一塊凝凍了五彩的黑色瑪瑙石。
高幸站在黑石寒潭邊,這九年來。除了鍛鍊體格,最多的時間便是被冰封在其中。
司徒長空扛著那柄寒光不減的巨劍。盯看著木屋,竟然有些捨不得;勉力的迴轉過頭:“走吧,趁著這夜色離開,你還可以到蒗蔴蒿去看一看。”
“嗯。”高幸收起一貫的嬉鬧,也轉身看向山林間,那裡有一條道,兩邊的大樹上捆上了枯草;他曾經用了兩年的時間,拼命的沿著那奔跑,卻也只能遠遠的俯瞰了一下那個熟悉的山村蒗蔴蒿。
微微的風颳過夜間的山林,那些樹葉輕輕的搖動,發出一些不能形容的悅耳聲音。
邁步走過林間,隨著高幸和司徒長空的前行,兩邊騰起一群群的螢火蟲緩慢在空中浮飛。
“咕”不知名的鳥叫聲長一聲短一聲的突尤響起。
一路走過,那些幼年時,凌樞捆綁在樹上充當路標的乾草已經一根都不見;只有那娟娟流淌的小溪依舊,轉過那株大樹,一塊青石就出現在眼前。
“那是我家。”
高幸朝前一指,司徒長空順著那方向看過去;漫天的星光下,那是一棟灰白的小石樓;二層的視窗,一盞油燈正微微的搖曳著。
“那燈光未熄滅,我母親仍安好,只是不知道到軍中服役的父親是否歸來。”高幸眼中興奮而激動。
九年,改變了多少東西,也讓多少東西在記憶中變淡;唯一不變的卻是這家鄉情景,愈來愈強烈的便只有這回家的感覺。
高幸不能自制的就朝那小石樓奔了過去。
已經是深夜,漫天的星光照耀,整個山村顯得分外的寂靜。
在青石板道上一路奔跑,經過村外那些黑石,經過村口高大的石碾子,經過那個空曠的圓場;高幸的腳步逐漸變慢,心跳卻迅速的加快,那盞明亮的油燈一路在前引導,再走出幾十步,便是家門口。
“咔嗒。”
聽到一個清晰的拉門閂聲,便看到家門緩緩的動了一下。
緩緩的走了過去,就像小時候在外面玩得太晚,擔心回家遭到母親責罵一樣忐忑;伸手一推,門果然是虛掩著的。
推開門小心的走了進去。
屋中的木桌上,那熟悉的油燈發作昏黃的光,母親站在桌邊,抬頭看了高幸一眼,微微一笑:“果然是高幸回來了,我就說嘛,你父親的腳步應該比你重一些。”
“媽。”高幸嘴巴張合了幾下,卻在也說不出什麼話來,眼睛十分酸澀,終於擠出一句帶哽咽的話:“我回來了。”
母親走了過來,仔細的盯著高幸看了一遍,伸出雙手在高幸的兩邊一拍,很欣慰的一笑:“變高了,變結實了,好,回來就好。”
司徒長空看著這樣的情形,嘆了一口氣。
“你也進來坐了,這些年,辛苦你照顧他了。”母親趕緊招呼。
那武賊憨厚的一笑:“多謝了,沒事,我在村外等他吧;他已經沒事了,但是我還有一些事情要高幸幫忙;我們今晚就要離開,抱歉。”司徒長空說完,實在不敢在看高幸母親臉上一下凝滯住的笑容,躬身施禮之後,便大踏步朝村外走去。
“我在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