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只是個舉行祭天儀式的下處了。
天才矇矇亮,風蕭然和莫憂的寢宮裡已經燈火通明。林棟帶著幾個宮女利索的來回穿梭為皇帝更衣梳洗,而他們的皇后殿下早已穿戴整齊無比興奮地趴在雕花窗欞上朝著外面探頭探腦,祭天祈福哎!以前在古裝劇裡看過一些,那個場面啊,這回可以好好見識見識了。
咦?哪裡來的陰風,還帶著陣陣溼氣,莫非要變天了?
“憂兒,別空著肚子在風口上站著,多來用點點心,今天的銀耳羹很不錯。”
風蕭然氣定神閒的聲音自身後傳來,莫優回頭一看,他已經收拾停當端坐在桌旁,一頭飄逸的長髮一絲不苟的束到腦後,額前的碎髮也分成幾縷編了起來一併攏了上去,金冠的絲絛細細垂落在肩上,別有一番明媚風流的韻味。
“你今天好神氣。”
膩歪地蹭到他身邊坐下,一口含下他送過來的一匙甜湯,一雙眼珠子卻目不轉睛地停留在他耳後的一點淡紅色淤痕上,那可是昨夜他不遺餘力地種下的愛的小草莓哦。
“看什麼,正經點!”
風蕭然似乎意識到了眼前這人的心猿意馬,不由面色微紅,一掌拍落了他正在自己大腿上亂摸的手掌,這個傢伙,昨夜在御輦上說得好聽是放過了他,夜裡到了行宮卻變本加厲用柔情加裝可憐的攻勢完成了扮豬吃老虎的大業,搞得他到現在都腰痠腿軟,一會兒幾百級臺階爬起來可夠他受的,真不該縱著他。
心中正甜蜜地腹誹著莫憂,眼角流轉的目光卻溫柔恬淡,見那人露出一副委屈的可憐相,忍不住笑著又喂他吃了幾口。
真正的祭天儀式實際上是需要皇帝獨立完成的,莫憂雖然貴為皇后,也不過是在儀式的開始同風蕭然站在一起接受百官的朝拜罷了,接下來他就只能站在底下的神殿邊同群臣一起,看著風蕭然獨自捧著聖鼎一步步朝祭壇頂端走去。
天公不作美,一早便起了風,到了此時更是烏雲蔽日陰雨綿綿起來。擔憂地望著那正一步一步拾級而上的背影,莫憂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
他的身子原本已經很差,怎麼受得了這麼冷的天還風吹雨淋的?身上那一整套禮服起碼有十幾斤重,還有手裡拿個青銅大鼎,早知道這麼辛苦昨夜應該讓他好好休息的。
越是焦急,時間便越發走的緩慢。好容易見他安穩地到了祭壇上,朝著天池行禮膜拜,口中默默祝禱又是一個繁複冗長的過程,接下來竟還要跪在神壇邊聽大祭司喃喃地不知說些什麼,莫憂估摸著光是跪就已經跪了一個小時,他身上的衣服一定早就溼透了!
遠遠地看著那人的身形似乎有些虛軟地一晃,莫憂只覺得耳邊嗡地一聲,身形已經嗖地朝前射去,卻有人比他更快,一把將他拉回了神殿的簷下。
肖影?
“殿下如果不想陛下功虧一簣被萬民唾罵,此刻最好噤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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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深邃的眼眸,莫憂不由啞然。他不該忘了,這是古代,古人有著他們固執而神聖的信仰,祭天儀式一旦遭到破壞,只怕接下來的日子全國都會陷入惶惶不可終日的局面,人們都會過著因害怕被天神遺棄而提心吊膽的日子。
好在那大祭司也是侍奉了風氏皇族一輩子的人,哪兒能不會察言觀色呢?見陛下臉色不大好還時常悄悄地伸手去撫著腰背,便知道該早些結束儀式,因此也儘量只是做做樣子便放人了。
看著那人正與大祭司並肩下來,莫憂囑咐了林棟幾句讓他們小心伺候,自己卻一口真氣一提,冒著雨飛身朝下塌的行宮掠去。
急急忙忙地安排下處的幾個宮女去燒熱水煮薑湯,一切都準備就緒後他才胡亂地給自己換了身乾淨衣裳,誰知站在門前守了半日,腳都站麻了,卻還不見那人歸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