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數吧?大福,把東西拿上來。”洪曠笑著捋了捋下巴上的山羊鬍,別有深意地看著皇甫逸風。
很快的,一塊被明黃『色』的綢緞包裹著的物體放在皇甫逸風面前,洪曠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本王什麼意思,相爺難道不清楚嗎?”伸手將那物體推到洪曠眼前,皇甫逸風依舊沒有絲毫波瀾,“送給相爺的賀禮,難道相爺嫌棄嗎?”
“嫌棄?王爺可真是折煞老夫了!這皇家信物老夫怎會嫌棄?只是實在不敢收啊!”
金龍,即使是皇親國戚也不是個個都能擁有的,只有特別受重視的皇子才有資格擁有它。而現在,皇甫逸風把這金龍送給了洪曠,這意味著什麼大家都很清楚。
“相爺只管收下便是。既然本王都決定給相爺了,相爺又有何顧忌呢?”
“王爺就不怕老夫把這金龍交到皇上那兒去?”
“相爺是真不懂,還是在裝不懂呢?這金龍出現在相爺手上,你我之間的關係不就說不清了嗎?父皇最討厭的就是官臣之間互結黨派。相爺是明白人,這該不該交自然是分的清的。況且,雖然朝中私下結黨,但目前看來還是太子一黨最為強大,想必相爺應該不會愚蠢到得罪兩方吧?”皇甫逸風沒有起伏的語氣緩緩道出利弊,針針見血。既然他敢拿出來,就一定不會讓自己吃虧的。
“王爺真是狠呀,這可為難老夫了。如若老夫不收,就明擺著跟太子過不去,若老夫收了它,恐怕今後就要為太子赴湯蹈火,這豈不是讓老夫兩面不是人?”洪曠故意裝出一臉懊惱的樣子,但眼中卻依舊鎮定自若,似乎這兩難的境地根本沒被他放在心上。
“這朝廷之事,還能難倒相爺不成?相爺若是不想收,還怕想不到辦法嗎?不過從一開始,相爺便只是問本王是何用意,卻絕口不提退還之事,本王可否認為相爺是在故意刁難本王?”
“哈哈!王爺好眼力!如此人才,老夫豈有不投之理?能在王爺手下做事,乃老夫之榮幸。只是老夫有一事不明白。”洪曠朗聲大笑,眼中滿是對皇甫逸風的激賞,為他的才智也為他的勇氣。如此鋌而走險的做法,需要的不僅僅是膽識過人,還要有對自己抉擇的自信。
“相爺直言無妨。”皇甫逸風頷首笑道,即便是此時,從臉上也根本看不出他心中的想法。
“王爺和太子感情極好,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但權利誘『惑』之下,兄弟反目成仇的例子也數不勝數。難道王爺就絲毫不曾對皇位動過心?”
這種話,換做是其他人,洪曠是絕對不會說的,但如果是皇甫逸風,他倒是放心得很,皇甫逸風是什麼樣的人,他可能還沒有看透,但絕不會誹謗誣告,這一點卻是讓他頗為欣賞的。
“相爺這話可得小心說。”皇甫逸風黑眸閃了閃,依舊是毫無破綻的冷靜笑容。
“王爺別急,老夫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單純欣賞王爺。王爺遇事淡然鎮定,識人準確深入,用人大膽卻留心,有勇有謀,對江山社稷更是有超凡的見地與膽識,有將相之才,亦有帝王之風,與太子伯仲之間,為何王爺甘於屈居人下,甘願為太子出謀劃策?”
“相爺謬讚了。相爺都說本王與太子伯仲之間,那麼這天下是誰的又有什麼區別?本王心不在朝野,皇位只是束縛。太子的為人,本王放心,這天下若交於他手中,國力昌盛指日可待,本王又何樂而不為呢?”笑話,幾年前他們猜拳,連老天都幫他逃過“立太子”一劫,他若又去搶那個好不容易踩了狗屎運輸掉的“太子”,豈不是找抽嗎?一想到當時皇甫卓情一臉踩進糞坑的表情他就暗爽。
不過表面上的話還是要說得冠冕堂皇一些的。
雖然他們倆都沒有當皇帝的心,但也知道這皇位非奪不可。朝中無人,其他皇子不是隻會吃喝享樂就是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