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放下這南邊的大事。”李鴻章苦笑,這信裡的意思自己難以理解,到底皇后是要做什麼?是真心為了抵禦外侮,還是為了防止禍起蕭牆?還是為了別的什麼?李鴻章不敢想了。
“什麼?”吳長慶驚得站了起來,“咱們北上能幫得上什麼忙?這貴人也太瞧得起我們淮軍了!咱們打著李秀成就是吃力的緊,哪裡還能全軍北上!更何況這蘇州就是咱們嘴裡的肉了,攻下蘇州,大人的江蘇巡撫就是鐵板釘釘的實授了!到了北邊,打不贏洋人,反而要吃刮落,更何況,”吳長慶憤憤,說出了李鴻章不敢說的話,“這貴人到底是叫咱們去北邊做什麼還是兩說呢!”
“筱軒!”李鴻章喝住了吳長慶,有些話心裡想想便是,豈能說出來,“這話不許再說,想必貴人沒有這個意思。”吳長慶又想說話,“這兄弟我是能擔保的,但是話說話來,到底這北去,怕真是禍不是福啊,”李鴻章眉毛皺了起來,“敗了還好說,勝敗乃是兵家常事,就怕是死無葬身之地啊。。。。。。”
張樹聲低頭思索了一番,“大人,若是貴人與你交往頗深,又把為何全軍北上之事註明,大人瞧著合情合理,此去自然無妨。”
“交往自然是深的,倒是不瞞著兩位,我這個署理巡撫還是她哪裡得來的,若無當年她一手提拔,焉有我李鴻章今日!”李鴻章說道,“只是信中未說任何事由,只是叫我率全部北上!”
“吳老弟說的極是,可見貴人所謀極大,若是對著洋人,怕是恨不得要他們盡數覆滅,才有這樣的大動作,想必曾總督那裡頭也接到了聖旨,”張樹聲站了起來,拱手,“得了必然功耀天下,敗了必然是粉身碎骨,標下聽大人的意思,大人一言而決!”
就在此時,親兵在外頭稟告,正在思索的李鴻章被驚醒,“什麼事兒?”
“軍門,剛才那夥人讓小的來問軍門,軍門的意思如何?他要回去覆命了。”
李鴻章眉心皺成了一個疙瘩,大拇指被白玉扳指硌的發白,一時間帳內寂靜無聲,張樹聲和吳長慶只是看著李鴻章不說話,李鴻章苦苦思索了一會,下定了決心,劍眉一挑,沉聲對著帳外候命的親兵吩咐道:
“告訴他,就說本官已然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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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南軍勤王
“是皇后讓屬下來的,”武雲迪瞧見左右沒人,才低聲說道。
“皇后要放了這些人?”僧格林沁原本捻鬚的右手頓了下來。
“皇后娘娘不是這個意思,皇后娘娘讓標下前來稟告僧王,英法等國公使乃是此夷國家之體面,如今雖然抓是抓了,還是優容些好,免得將來不好看。”武雲迪說道。
“將來不好看?哼,如今就已經不好看了!”僧格林沁惱怒地拍了下桌子,“拿了巴夏禮,騎虎難下,放又放不得,殺又殺不得,也不知道這樣能不能阻擋英法聯軍!這京裡頭不知道是誰出的鬼主意。”
“標下以為能,可是皇后娘娘說這樣不能,出京的時候,娘娘讓人轉告與我,說是外交使節不容侮辱,英法兩國必然會拿著此事做藉口,再次興兵,到時候,若是京畿有失,那就是這事的責任了!”
僧格林沁悚然而驚,險些站起,強自忍著端坐在太師椅上,“娘娘話裡的意思是老夫會成為替罪羊?”
“是,若是日後戰事有所不諧,洋人又不肯善罷甘休,只能是丟擲一個夠分量的人來抵罪,到時候,中樞會是誰?通州會是誰?”武雲迪當著復讀機,原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