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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話,邊上就圍住了一大群人看熱鬧。

僕婦連忙拉起那個讀書人,“這是怎麼了?大路上好端端的,碰咱們馬車做什麼?我明白了!”僕婦恍然大悟,“你是想碰瓷來著!”

那個讀書人這才回過神來,聽到僕婦的指責,原本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不正常的潮紅,“你這婦人,好不懂事,什麼碰瓷,我堂堂的舉人老爺,會看得上你這個西洋玩意?”

聽到舉人一詞,那個僕婦微微有些吃驚,正欲反唇相譏,這會子一隊兵丁排開眾人,“閃開,閃開!”

“是兵馬司的!”

為首的是一個低階軍官,他的臉上有著被火槍射中留下來的黑色火藥痕跡,左手肘子以下空蕩蕩的,神色肅穆,看著圍著的眾人,眉頭一皺,朝著兩個人問道:“怎麼回事?”

幾個人顯然都是認識這個軍官的,七嘴八舌地說了事實,那個軍官擺擺手,“都是小事,沒傷到,趕緊散了,這是大街上,堵住了可不是鬧著玩的。”

那個舉人拂袖離去,僕婦嘖嘖出聲,“還是讀書人呢,一點禮貌都沒。”她朝著軍官行禮,“麻煩賈官爺了。”

“這話說的,大姐你也太客氣了。”

那個僕婦笑道,“您是從八里橋下來的,還去過英烈祠,怎麼敬重都不為過,我們家夫人說了,等您空了,要讓少爺來和你學武藝呢。”(未完待續)

一 春風花草(二)

“你啊,總是如此謙虛,要知道你可是同治三年的探花,你若不是大才,難不成是我這個二甲二百六十三名是大才嗎?”黃體芳無奈搖頭,“且不說這個了,你知道今年的春闈又要到了,我雖然是編修,可御史臺那裡的訊息,還是聽得到的,聽說有關這洋務的事兒,就是在春闈裡頭加洋務的事兒,御史臺、詹事府氣勢洶洶,鬧得不可開交,準備要聯名上摺子呢。”

“這事兒我是知道的,”張之洞點點頭說道。“不過這事兒,肯定沒戲。”

“哦?何以見得?”黃體芳挑了挑眉毛,有些不敢相信。

“你說這洋務之事,是誰定下來的。”

“是太后定下來的。”

“是誰去做的?”

“議政王和軍機處。”黃體芳回答到了這裡,突然有些醒悟,“你的意思是?”

“京中有句話,叫宮裡頭的風,軍機處的雨。若是沒有宮裡頭的這股風,軍機處就下不了雨,如今的局勢你還看不清?同治同治,這就是內外同治啊,太后和議政王如今勁往一處使,沒瞧見如今辦洋務才多少年,你在戶部觀政,是知道,如今這開了國門,通商之後,就不說那上海天津了,就說這寧波府,每年能收多少銀子?就單單說這銀子的事兒,沒有這個銀子,這陝甘之亂,能平?要知道,這會子,十二鎮已經準備凱旋迴朝了!”

黃體芳點點頭,“我瞧著這中樞,實在是窮怕了。這三年除了咱們這一科多取了三百人之外,各地的縣尉、手下的巡捕,全國擴了多少人!這些還不算大頭,還有這從洋人哪裡買的軍艦,每年就要一千萬兩,還有這零零碎碎的火槍火炮,每年都是不定額的數目,這軍費,不算給的銀餉,共計兩千萬元,老實說,我是覺得實在是太過靡費了!還有這救災、河工,也難怪,我聽說太后在養心殿說過,誰給銀子就升誰的官。這不,瞧見了沒,這天津上海的巡撫,聽說馬上要加尚書銜了!”

“這話雖然糙了些,可實在是不假。”張之洞點點頭,“這軍費實在是多了些,要知道若是這些錢放在民生之上,就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解燃眉之急了。不過,漱蘭兄,這御史臺的人,怕是成不了事兒,就這事兒,咱們還是別攙和了。”

張之洞的妻子石氏繞過了月門,來到門房,問:“今個的報紙到了嗎?”

“夫人。報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