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一個人,只惦記我一個人。不過一個女人,我不信我會輸給十三。
我使出我知道的所有哄女人的招數,她一天天柔軟下來,從姿態到看我的眼神。看她在我懷裡使小性,輕嗔淺笑的樣子,忽然覺得一直這樣下去,似乎也沒什麼不好。我竟然開始期待她為我生孩子,有了孩子,她的笑容會更加柔軟吧。我和她的孩子,一定是全天下最聰明活潑的。
然而她看十三的神色那麼驚喜交集,對十三的笑容燦爛得刺眼,她從來沒這麼看過我。
我砸了許多東西,那些都是我給她置辦的。我要讓她知道,我給她那是因為我高興,我不高興隨時可以把它們統統收回。
看得出她一夜沒睡,腫著眼睛撲到我懷裡哭泣,求我不要走。那時我真高興,我以為我終於贏了。看見她為我顫抖,為我落淚的樣子,我的心就融化了,那一刻我是她的主人,她的一切。
她漸漸的不大笑了;以前那種飛揚的神氣一點點消磨下去。我不明白她到底想要什麼,她已經是這一府的女主人。
她越來越依賴我,總找我過去,去了也不說話只伏在我胸前低語:胤禟不要走。她正在蛻變成我理想中的女人,我卻覺得她很陌生,好象不再是從前的她了。
她看見了我和珍珠,笑容燦爛,眼神卻是冰冷的。不過是個女人,犯得著跟我鬧脾氣?我總不能守著她一個人過一輩子。這是我的錯,我太寵她,她已經忘記要順從我了。
我故意不去她那裡,但這回她像是鐵了心,不來求我。她可以容忍柳兒,可以對外面的女人們裝聾作啞,這一次為什麼不行?
其實那天晚上我沒醉,我一直都在等她流淚,等她跟我求饒;可是她沒有。早上我坐在床邊,自己穿衣服,慢慢係扣子,我在等她求我哪兒也別去。然而她從頭至尾冷冷地盯著天花板,面無表情。
後來我們的孩子在爭吵中斷送掉了,後來太醫遮遮掩掩地說我們只怕很難再有孩子。可她態度一直淡淡的,非但不再黏著我,連跟我吵架的興致都沒了,偶爾瞥我的眼神,好象我應該對這一切負全責。我覺著心累,懶得再下力氣去哄
。
她太貪心,要的太多,我給不了,也許我真的娶錯了人。
她為了柳兒把松嬤嬤打個半死。我又急又氣,扇了她一巴掌,她沒哭,只是直直的看著我,眼底有某種讓我發怵的表情。
宗人府和刑部的官員登門拿人,她從容不迫地交代事情,就大大方方地跟著他們出去。我站在廊下遠遠望著夏末,到這個地步為什麼還不求饒?為什麼還不害怕?她到底在想什麼?
臨出門,她竟然回頭望著我微微一笑。她想幹什麼?離開這裡抑或是離開我嗎?
老十心急火燎趕來勸我:“九哥,這事兒只怕你得求求皇阿瑪饒了嫂子,一點子家事鬧這麼大動靜多惹人笑話。”
我兀自逗弄畫眉,哼了一聲:“誰愛去誰去,我不去做這出頭椽子。”
老十不解的看我:“九哥,您不是氣糊塗了吧?這事除了您誰還能管?難不成您指望我這做兄弟的給嫂子求情去?”
我不耐煩的趕他走:“你哪那麼多廢話。”
老十拍桌子站起身:“隨您的便,反正那是您媳婦。就折騰吧,以後甭後悔就行。”怒衝衝的走了。
話雖如此,我還是進了宮,總得找額娘討句準話。額娘臉色少有的難看:“怎麼?就為你那寶貝媳婦兒;就逼你額娘向皇上認這私傷人命的罪去??”
“兒子哪裡敢。可夏末畢竟是我福晉,聽說這回連宗人府都驚動了,要當真打了罰了,兒子沒臉事小,您的面子可往哪放?”我象小時候一樣輕輕搖晃她的胳膊。
“面子,我還有什麼面子?自從這個白虎星進了你的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