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丁文長的解釋,宋舞霞徹徹底底地明白五六年前的宋清霜為何不向陸家求救了,因為也許陸家就是她們最大的敵人。
見宋舞霞沉默著,死死咬著嘴唇,丁文長知道,她正用全部的意志力抵抗者藥性。他可以打暈她,減輕她的痛苦,但是突然間他很想知道她的極限在哪裡。
悄悄看了一眼遠處滾滾的濃煙,想起趙嬤嬤臨走時不安的叮囑,他也忍不住提醒:“你要小心宋家的人,因為皇貴妃一直無子,所以他們可能希望你能入宮。趙嬤嬤說,貴妃在餘慶宮給你的話梅是摻了藥的,藥性應該和你體內的差不多。”
“所以她才暗示去暗香浮影,是生怕有人在屋裡下毒?”宋舞霞輕聲說。想起趙嬤嬤離開時的背影,想起不滿二十的碧玉可能因為她而香消玉殞,她的心一陣陣抽痛。“她們不惜一切保護著我,可是我卻讓她們陷入險境,甚至……”
“不過是奴才,如果你感激她們,就好好補償她們的家人……”
“丫鬟,嬤嬤就不是人了嗎?什麼叫‘不過是奴才’?”宋舞霞的表情說明她在生氣。她最難接受這個時代不把奴才,女人當人看,甚至當事人都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丁文長不解地看著宋舞霞。在他從小接受的教育中,奴才的命是主子的,所以他們為主子犧牲是正常的,他無法理解她為什麼要生氣。
幸好馬車停了下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跨上了馬車,恭敬地說:“大少爺。到宮門口了,暫時沒有從宮內來傳令的人。”
“恩。”丁文長點點頭,對宋舞霞說:“雖然是內務府的馬車,但還是會檢查,所以到馬車的後面來。”
宋舞霞很想問,她坐在後面,檢查的人就會視而不見嗎?小廝已經麻利地拿起原本平鋪在車底的板子,把她和丁文長封了起來。這是用來運錦緞的馬車,車內空間極大,而它的後背板之前有一條隱秘的卡槽,只要在卡槽上嵌了木板,車廂的後部就有一個狹小的隱蔽空間。
因為丁家是壟斷型皇商,皇宮內的東西幾乎都是內務府透過丁家採買的,所以馬車經常進進出出。守門的會檢查,但只是看一眼,除非特別情況,一般不會去瞧後背板有沒有隔層。
為了讓隔層不至於一眼就被看出來,裡面的空間是十分狹小的。宋舞霞馬上敏銳地感覺到丁文長正貼著自己。原本坐得遠還好,她努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又用疼痛感讓自己保持清醒,可現在,她能清楚的感知他的體溫與呼吸。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丁文長也發現了她不斷攀升的體溫。現在他連打暈她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為空間太小,他的手伸不起來。聽到馬車外已經傳來了丁大與守衛寒暄的聲音,而他身邊的女人居然又呻吟了一聲,手腳不自覺地動了動。生怕她再弄出什麼聲響,丁文長急忙用身體固定住她的身體。
“放……”
在宋舞霞說話前,他吻住了她。開玩笑,守衛離他們最多一米。一旦被發現,大家都玩完了。
丁文長的本意只是堵住她的嘴,不讓她說話,可意識開始模糊的宋舞霞感覺到的是一個男人正在親她。她不由自主地回吻他,企圖撬開他的嘴,做更進一步的“交流”。
此刻丁文長終於知道什麼是自作孽不可活了,深深懊惱之前沒有打暈她。面對在他懷中柔軟又略帶溼氣的女人,他不但要注意馬車外的動靜,阻止她發出聲音,還要使勁壓抑被她勾起的慾望。(他們之前剛從湖裡出來,所以是溼的。)
丁家是皇商世家,雖然地位不高,但一直是有錢一族,作為繼承家業的嫡長子,他從不缺女人,通房,妾室,紅fen知己,逢場作戲,多的是女人解決他的生理需求,所以他從來不知道什麼是壓抑。這兩年他雖然對宋舞霞能坑了他那麼多錢有些驚異,但他一直覺得女人的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