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看到,她是擔心自己還是擔心你?”他冷著臉教育他。
安小川一聽,趕緊吸了吸鼻子。
他不喜歡醫院,尤其是這家醫院。
他媽媽就住這裡,爸爸每個月都會帶他來看一次媽媽。
每次,當安以桀指著病床上,那個冷冰冰,一動不動的女人,讓他喊媽媽的時候,他就很難受。
在安小川看來,生病是件很可怕的事。他很擔心,他的曼曼也會變的和他媽媽一樣,再也不能衝他笑,給他講好聽的故事。
可是,爸爸說,男子漢不能哭,曼曼不喜歡他哭,那他就不能哭。
進了住院部的大樓,安以桀抱著安小川一路疾行。
“安總,又來看望安太太啊。”相熟的醫生熱情的和他打著招呼。
安以桀只是“嗯”一聲,按照趙鴻宇提供給他的地址匆匆上樓。
他推開病房的門時,何曼正從裡面出來,要去食堂買飯,她一頭撞到這爺倆身上,正想發火,卻聽到一個脆生生的聲音:“曼曼!”
何曼定晴一看,才看到貿然闖進來的竟是安以桀和安小川父子倆。
腦袋裡嗡的一聲,她詫異不已。
“小川……你怎麼來了?”
安小川卻緊張的盯著何曼打量,她的一側臉頰有些青腫,拿著餐具的手上也有些許擦傷,令他擔心的是,何曼的臉色很差,幾乎沒什麼血色。
安小川掙扎著從安以桀懷裡跳下來,拉住何曼的手:“曼曼,我爸爸說你生病了?你的身上怎麼這麼多傷啊?你是出車禍了嗎?”
他媽媽就是出車禍才變成植物人的,所以,安小川小腦袋裡最可怕的事就是出車禍。
安小川水汪汪的眼睛裡寫滿關切,何曼握著他肉乎乎的小手,冰冷的心漸漸回暖,她笑了笑,不忍讓他擔心:“小川,別擔心,阿姨只是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而已,沒什麼大礙。”
“真的嗎?可是,你真的看上去像病了一樣……”安小川不太確定的仍盯著她青腫的臉,大眼睛裡蓄滿淚水。
安以桀清咳了一聲,提示兒子不準哭。安小川聽到提醒,趕緊又吸了吸鼻子。
何曼讓開門口的位置,把兩人讓進病房裡。
才進來,安小川又拉著她的手去擼她的袖子,一邊還怨懟不已的說:“曼曼,你可真不讓人省心,走個路怎麼也會摔跤,我看看……你哪裡還摔壞了?”
何曼不敢讓他看她手臂上的傷,趕緊把袖子又擼下來:“沒了,沒了,真的沒了。小川,你有沒有吃飯?肚子餓不餓?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點東西?”
醫院的食堂開放是有時間限制的,過了點,她就吃不上飯了。
“嗯。”安小川點了點頭,又看了安以桀一眼。
“看我幹什麼,我不餓。”安以桀瞪了狗腿的兒子一眼。
“那安總,我先帶小川去吃點東西。”何曼怕小川餓到,拉著他的小手就往外走,“小川,喜歡吃生煎包嗎?食堂有一家生煎做的特別好吃。”
“曼曼,你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安小川仍抬頭,凝著她受傷的臉,狗腿的說。
何曼笑笑,又將他的小手捏緊了些。
她回頭悄悄看了一眼,安以桀果然沒有跟上來。
她竟鬆了口氣,說實話,若不是安小川,她真對安以桀一點好感都沒有。尤其這次她在公司出了事,那些所謂領導的態度更是令她對整個公司上下倒盡了胃口。
之所以沒有離職,無非因為她心裡憋著一口氣,打定了主意,非要把這口氣爭回來不可。
到了食堂,何曼先讓安小川坐在那裡,叮囑他不要亂動,她才放心的去給他買飯。
她買了一份生煎,一份鴨血粉絲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