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
“老大,那好像是個男的?”隨著小弟的一聲疑問,奧蘭多重新細細打量起了雨幕之後的面孔,當看到衣領下似乎正在發育的喉結時,他重新定義了那張臉——一張中性的臉——如果第一映像將其認成是女性,那麼會越看越像一個英氣十足的女孩兒;如果認為是男性,那麼越看越像一個俊俏的少年。
而恰巧,他曾經見過這樣一張臉。
只是那張臉的主人留著一頭短髮,常常笑得像只狐狸一樣,所以聖靈教內基本不會有人認錯。
哪像現在,一身黑色的大衣,銀色長髮,還帶著一條把小半張臉都遮住的黑色絲巾,這誰能不認錯嘛?
“聖子殿下?”雖然用的是疑問的語氣,但奧蘭多卻緩緩裂開了嘴角。
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看來你還沒瞎到不可治癒。”金色的光芒穿透了雨幕,千劫手中的手杖已經變成了金色光槍,“還有,請注意用詞,我只是一個被革除了候選聖子身份的普通教眾——或者說,太上教主終於不抽風了,認識到我才是聖靈教唯一的未來?”
一位聖靈教內的死亡派成員,鑑於這群瘋子葉夕水面前都敢亮武魂的德行,見面問生死算是基本的禮儀。
“那可不是,聖子殿下您在史萊克的英姿銘刻在所有人的心中,葉夕水那個娘們也不好反對洶洶民意不是?”奧蘭多重新露出了謙卑的笑容,他張開雙手,像是行禮一般的走上前,“所以她讓我們來接您去星羅城參加盛典了。”
讓一群瘋子來接應一個溫和派的聖子,葉夕水的箇中意味不言自明。
至少奧蘭多覺得是讓他來殺人的,或者測試一下這個所謂的聖子。
至於自己的死亡,那不重要。
於是他雙手之間,慢慢的有黑色氣息流轉。
“太上教主她老人家又要在星羅城搞什麼么蛾子?”
邪魂師的盛典,那自然不太可能會是正常人眼中的好事。
“要不聖子殿下你猜一下?”
腳步加快,倏然成風。
……
“所以,聖靈教的具體行動是什麼?”
前往明都的路上,一列長長的車隊中,藍髮少女緊皺著眉頭,頗為煩躁的冒出了這樣一句話。
車隊很長也很龐大,前後拉出了近數百米的距離,車隊正中央是日月帝國前往星羅帝國的官方使團,外圍是負責保護使團的魂導師團,更外圍則是星羅帝國的魂導師團——是的,這些年星羅帝國也陸陸續續的折騰出了自己的魂導師團。
雖然其內部依舊充斥著大量的傳統魂師,且這些傳統魂師大多前幾年都還是地裡勞作的農民,或者看似體面但實則窘迫的城市居民,只是因星羅帝國普及武魂覺醒而誕生的新生魂師,但不可否認這些魂導師團確實在努力的推廣魂導器,使用魂導器,符合魂導師團的定義。
話歸正題,這規模龐大的車隊自然行進速度極慢,也就不奇怪霍雨霖這麼煩躁了。
特別是在日月境內還在坐著魂導列車,結果進了星羅帝國只能坐傳統馬車的情況下,這種煩躁的情緒就更加如跗骨之蛆一般揮之不去。
她也終於理解了千劫為什麼總是喜歡在她耳邊強調統一的重要性。
“不清楚。”與她同車的徐雲抒搖了搖頭。
雖然邪魂師們的行動目的,最終都只有暴亂與殺戮這一個結果,但怎麼引發暴亂,怎麼引發殺戮也是一個需要細緻規劃的活。
總不能邪魂師大部隊直挺挺的飛向星羅城——有一說一,這不叫搗亂,這叫送死,星羅帝國再怎麼說也被冠以了帝國的名頭。
也不是幾個聖靈教封號往星羅城扔兩個魂技就成的。
倒不是這樣對星羅帝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