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主人身上把這部分支出重新壓榨回來。
賀拔家兄弟倆對這會所經營的確用心,除了兩座伶人舞樂戲臺,左近還搭設了數百米長的亭廊供人歇腳休息並充當莊園圍牆。除了免費的飲食供應,樗蒲、握槊等搏戲也都應有盡有。
他們一行人剛抵達這裡,便有身穿雜色袴褶的僕人入前,將他們隨行坐騎引去馬廄。
念華熟練的接過莊園僕人遞上的銅鑄號牌,還待提醒幾人小心收好、憑此可以享受許多會所中的免費服務,卻想到同伴中正有會所的幕後大老闆,便洩氣下來,但很快又轉為興奮道:“今共水池公同行,我可要於此放懷消遣了!”
宇文護聞言後便也笑語道:“正當如此!”
莊園入門是一道碩大影壁,後世廣場、車站常見的那種三角形的滾動廣告牌,每隔一段時間便由莊中僕人手動轉上一次,組成一幅新的畫面。
哪怕只是這麼簡單的技巧運用,也吸引了許多賓客駐足於此長久觀望,每當影壁上的畫面變動一次,便響起一連串的驚呼聲。
繞過影壁,視野便豁然開朗,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曲水流觴的竹山,高處引水、剖瓜為杯,凡所賓客都可以在這裡任飲一杯。
但能走到這裡的,也不會是隻來蹭酒喝的酒蒙子,因為再往前去就是一座雅緻竹樓,竹樓高只三層,但內外佈置都奢華有加,門窗洞開、歌舞撩人。
這竹樓外圍又聯通著一圈的廂室帳幕,傳來各種旖旎聲語,讓不通人事者面紅耳赤,通人事者血脈賁張。
最能動人情慾者,無非酒色財氣,這也是李泰教給賀拔經緯兄弟倆的四字箴言。大凡走進這種私密會所的,那都是不打算在這裡當個人,大可不必安排外教輔導英語。
畜生們的趣味還不好迎合嗎,無非放浪形骸。
在進入這竹樓以前,客人們還要走進一個廳堂裡,裡面自有嬌美侍女服侍他們更衣換衫。李泰抬眼看看那廳堂門額所書“卸甲廳”三個字,忍不住又是一樂。
他雖然提出了創意,但那兄弟倆把細節也是做得很充實。這卸甲廳顧名思義就是卸下防護偽裝、安臥溫柔鄉里,淫靡之餘還有幾分俏皮。
念華闊步便往那卸甲廳走去,轉頭卻見宇文護和李泰都沒有跟上來,直到宇文護拍拍尉遲綱肩膀示意他陪同,兩人才搓著手共往廳中走去。
“伯山青春少年,忍負歡愉時光?”
宇文護見李泰止步不前,便笑語問道。
李泰聞言後便嘆息道:“我實在沒有薩保兄你這樣的定力,恐怕食髓知味然後放浪形骸,索性不近。”
宇文護聽到這話便大笑起來,拍拍他肩膀感嘆道:“人間能勝欲克己者幾人,伯山敬而遠之也是一種智慧。放浪嬉戲的確無益身心,人折於欲終究成就有限。你我仍是功途行者,的確不宜久浸此中!”
是啊,咱們屠龍大業都還沒有開始,哪能被輕易消磨意志!
心中雖然噱意暗生,但聽到宇文護這麼說,李泰也不免對他略生刮目相看之想。別管之後宇文護會權欲放縱到什麼樣子,起碼現在還是一個有理想有抱負的志氣青年,起碼在對自我管理這一方面的確不差。
兩人閒步這會所別業中,因為仍是時服裝扮,倒也頗為顯眼。很快就有各樓穿行的賓客認出了宇文護,紛紛入前打著招呼。
不多久,身著羽氅寬袍的賀拔緯便大步行來,遠遠先對宇文護抱拳致禮,又見這兩人並未換上於此戲樂的衣衫,便有些忐忑道:“園中佈置不合水池公趣味?若有需要改進的地方,請李郎一定要發聲斧正!”
“很好,已經很不錯了!今日來訪,本就沒有戲樂之心,只共伯山閒遊至此,過來看上一眼。”
宇文護不欲人前與賀拔氏兄弟接觸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