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然不知她現在正在被人騙當中。
“這不是那麼容易學得會的。”起碼腦容量要多一點,ID也要高一點。
至於她,那應該是沒救了——他一點都不內疚地訕笑。
“果然很難。”她失望不已,長吁短嘆。
洛斯強忍住一聲嗆笑,揮了揮手道:“也不是完全沒希望,中國人不是說『近朱者赤』,又說『有志者事竟成』嗎?或許你經常跟在我屁股後頭,日子久了學到了一招半式也說不定。”
小謝眼神滿是嚮往,卻還是忍痛搖了搖頭,“可是我沒辦法這麼做,我還得上班。”
他臉色陡地一沉,“不是說好了你請假嗎?”
“我……”
恁般地惡霸極權,小謝訥訥地想開口抗議,卻又敢怒不敢言。
“我只在臺灣停留半個月,說好這半個月都由你接待的。”
“可是君媚沒這麼說啊,她說我只要把你平安送進飯店就沒我事了。”她一臉認真地指出這一點。
他冷笑,“那麼你把我平安送進飯店了嗎?”
呃……
“沒有。”她慚愧地低下頭。
“這不就得了?”他又發號施令起來,“我渴了,切盤水果來吃吃吧。”
她好不容易對他產生的一絲絲好印象又全盤破滅了,扁著嘴,小謝只能乖乖地又進廚房去張羅飯後水果。
自然也不能巴望他會幫忙洗碗了,唉,苦命。
做牛做馬像在侍奉太公祖一樣,小謝整晚忙著切水果、泡茶,還有收拾唯一的一間客房,換上了簇新的湖水綠床單和天藍色涼被後,她已經腰痠背痛到真想倒地不起,裝死算了。
“床這麼小?”洛斯不知幾時跟在她後頭,抱胸對著單人床皺眉頭。
以他一百八十五公分的身高,勉強塞在這張單人床上一晚,第二天筋骨肯定非折即傷。
小謝忍不住哀怨地瞪了他一眼,“賓館的床比這個大上兩三倍,我不介意你現在轉移陣地。”
“免談。”他唇角往上一勾,“我說過,你擺脫不掉我的。”
“是你自己對我的床不滿意的。”
他的雙眸陡然變得亮晶晶起來,熱烈慵懶地笑道:“我對『你的床』並沒有不滿意,事實上,我一點都不介意睡『你的床』。”
“你不介意我介意!”她連耳朵都紅了,氣急敗壞地解釋,“我剛剛並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這樣講的。”
他緩緩上前,從容地微微俯下身,英俊的臉龐逼得她好近好近。
小謝心臟咚地一聲狂跳起來,口乾舌燥地僵在當場,想退步卻又無法移動分毫,腦袋一片空白,又轟轟然如一列火車疾馳輾過。
他怎麼可以帥得這樣沒天沒良?而他身上散發出迷人的男人味,簡直比最致命蠱惑的強力春藥還要危險。
她已經在快承受不住的崩潰邊緣了。
偏偏他還低下頭,性感的唇瓣逼近到幾乎貼靠上她的,可是那僅餘一寸的距離卻比直接碰觸還要教人心癢若狂。
“你、有。”洛斯一字一頓的說,溫熱的氣息差點令她心臟停止跳動。
“我……”她頭暈,喘不過氣來,聲音分岔。
但最慘的是,她竟然在暗暗祈求他“近一點,再近一點,你可以再靠近一點”。
咦,這樣近距離地看著他,小謝赫然發現他的鷹眸好黑、好亮,微往上揚的眼角還漾著微微的笑紋,隨便一個眨眼都能輻射出十萬伏特以上的超強電力,電得她全身細胞都暈陶陶、茫酥酥的。
無怪他能成為身價非凡的超級舞男!
舞男?!
對喔,他是舞男,而且還是那種與男人共舞的舞男!
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