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了。
她再也不想強迫自己堅強,不想強迫自己面對。她需要一場徹底的逃離。
就在她還沒想好下面該說什麼時,身後突然傳來陸應欽妥協的聲音。
“去吃飯。別再折騰自己。以後,想去哪裡去哪裡,我不管你。”說完,陸應欽摔門離去。
“……”程端五又一次抗爭勝利,可她沒有一點贏的快/感,她很累,順勢就坐在床上休息。
她晚飯吃的不多,太久沒有進食她胃口極差,好幾次差點把好不容易嚥下的飯菜吐出來。後來照顧她的阿姨不忍,給她煮了粥,她勉強吃完就去睡了。
那天睡的還算踏實,她以為自己終於解脫了,帶著一切的罪孽離開,到一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她就不用忍受夜夜噩夢,夜夜驚恐到天亮的日子了。
可她萬萬沒想到的是陸應欽竟然再次食言。一早收拾了簡單行裝的程端五拎著包剛一下樓就看見了等候已久的關義。以及,整齊站在兩側的新面孔“保鏢”。
程端五怒極,質問關義:“這是什麼意思?”
關義還是萬年不變的謙遜表情:“這是陸先生的意思。他說如果程小姐有意見就隨我去一趟公司。”
“我憑什麼?”程端五皺眉:“我不去什麼公司,我和他說好了,他說放我走!”
“抱歉,我沒有接到這樣的指令。相反陸先生叫我調了八個保鏢來負責您的安全問題。”
程端五冷笑,嗤道:“安全?到底是負責囚禁還是負責我的安全!你們自己心裡最清楚!”
良久,關義都沒有再和她打工作腔,而是語重心長的勸誡:“端五,你既知道,又何必再問呢?”
“不!關義!我很憤怒!他騙了我!”
“那你就跟我去見他,他自會給你解釋!”
“我不!我要離開這裡!!我誰也不見!我要離開!我快被這裡逼瘋了!!”
“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
程端五最後還是妥協隨關義走了。不過是去一趟他公司而已,竟同行了三輛車,前後夾著。他是鐵了心要囚禁她了。這和他昨天的承諾是完全相悖的。
程端五冷笑著看著這一切,沉默不發。
到達目的地,關義為她開啟車門。她沒有動,只冷冷瞧了他一眼,說道:“關義,別不相信報應。看到我的下場了嗎?”
關義苦笑:“我只是個打工的。”
“世界上的工作千千萬,為什麼一定要跟著他助紂為虐。”
關義攤手:“在找到更好的之前,我珍惜眼前的一切。”他頓了頓又說:“這句話不僅適用於工作,我想,用在感情的事上也是不錯的。”
程端五眉頭一蹙,冷斥:“少給我說教!”
她頭也不回的進了大廈,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陸應欽的辦公室。她心中滿腔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而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卻沒事人一樣埋首於工作。
她忿忿闖入他的辦公室,他恰恰結束通話手中的電話,乍一抬頭,與她四目相接。
“來了?”陸應欽明知故問的笑著。程端五自是沒有好臉色,隱忍不發,“說吧,你到底是什麼意思?說話不算是你的風格麼?”
陸應欽對她的指責不為所動,繼續低著頭看檔案,“那只是為了讓你吃飯的緩兵之計。”
“好!”程端五氣急,指著他的鼻尖:“陸應欽你記住你說的話!”說著她正要摔門而出,就聽見身後陸應欽雲淡風輕的聲音。
“家裡有人二十四小時守著你,只要你有任何一點紕漏,就會有人跟你陪葬。”他抬起頭面目含笑,彷彿突然想起什麼一般漫不經心的說道:“哦!對了!你要絕食也可以!反正家裡有醫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