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深淵裡。滬漸,確是一個善良正直的君王,如呆是他,也許海之眼能夠見到和平的署光……因為他的戰念裡,是習未來的和平而存在的。直到我老的時候,我才能明白滬漸的偉大之處,但,己經遲了。”
血靈和多羅滅沉默,他們清楚沙丘心裡的感嘆,年青的他們,的確熱衷於戰場,但當老時,卻希望得到心靈的平靜……
在七霸主中,沙丘的年齡是最大的,現年五十六歲,體格雄壯,長而寬的臉膛,雖不英俊,卻成熟而具魄力,半黑的發雜著半白,髮長如絲,凌亂中而見整潔,可見此人在隨意中又有著超乎想象的嚴謹,蒼老中仍然顯年輕。
多羅滅比沙丘小七歲,臉型很像他的父親多羅浮,是一個漂亮的國字臉,但顯然比他父親年輕多了,他留著一斗短髮的勁發,眉毛濃黑如漆,劃於他凌利的雙眼之上,像兩把黑金鑄就的小刀,身高也比他的父親高了兩三公分,但在技武之上,他仍然是不及他的父親的──多羅浮一生為武,而多羅滅卻為戰,戰者與武者之間,總有著區別。
沙丘道:“假如我們聯盟,秦嶺當會得知,彼時擔心他從我們的後方殺出……”
多羅滅道:“秦嶺的確是最大的威脅,然而我想到的一點是,秦嶺應該暫時不會介入巴洛蕊的戰事。巴洛金是個非常驕傲的人,他既然敢讓他的女兒領兵過來,則表明他相信他的女兒的實力,並且期待他的女兒能夠在海之眼樹立一個強大的表象,他的這一戰,原是想讓他的女兒大出風頭。因此,他暫時不會干涉的。秦嶺沒有巴洛金的命令,也不會輕易出兵,當初參飄轉戰之時,秦嶺就沒有任何舉動。如今巴洛蕊之戰,未呈敗跡之時,秦嶺應該也只是採取守望之勢罷了。巴洛金雖然好戰,但有時候,是非常講究原則的,他的原則是:越有挑戰性的,他越瘋狂。若我們連他的女兒都贏不了,還具什麼挑戰性?”
“如今情勢最危急的應該是西陸,西陸的兩個新生霸軍,轟動了海之眼,無論其他哪個勝出,對巴洛金來說,都是夠他喜歡的。當西陸戰爭一旦分出勝負,巴洛金就會立即兵徵西陸……北方的問題在於巴洛蕊這個小女孩的實力如何了。”
“我們若敗於巴洛蕊,海之眼將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我們戰鬥半生所得來的一切,榮譽和土地都會隨之消失。而一旦我們失去這一切,就不可能與巴洛金再戰,也不可能結束巴洛金的瘋狂。我們,既然懷著相同的目的,無論如何,與巴洛金的一戰,都是不可避免的。既然如此,便讓海之眼再度成為戰場,至少在戰後,也許會得到一些平靜。我亦不喜歡戰,但若要讓我戰鬥半生的榮譽消失,則便要在消失的瞬間,再放一次光芒!我,多羅滅,不是善者,只是戰者,即使輸,也要輸得像個戰者。
沙丘看著多羅滅,嘆道:“看來我真的有點老了。”
血靈道:“敗,絕不是我們想要的。但我們若勝了,面對的即將是秦嶺。巴洛金必徵西陸,而北方由秦嶺負責,如呆是對上秦嶺,或者我們還有勝望。”
沙丘嘆道:“這戰爭看來是在所難免的了。血靈,你有信心獨擋巴洛蕊嗎?”
血靈沉思片刻,道:“我不瞭解巴洛蕊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可是,她的母親是伊芝,這伊芝和摸九都是巴洛金最依賴的軍師,伊芝善於嚴謹地安排戰略,而摸九則是奇兵突出,巴洛蕊如呆繼承了她母親的智慧的話,估計要勝她,也是非常吃力。而且她所帶的兵團,仍是這一屆的強者兵團,其兵將的個人戰鬥力都比任何軍隊的戰鬥力要強許多……”
“我只是問你有沒有信心獨擋一面!”沙丘不客氣地打斷血靈的話。
血靈堅定地道:“我以血戰之靈起誓,若僅僅是巴洛蕊其人,當不至於令我血靈慘敗。我只懼於鈦族北方的秦嶺與巴洛蕊合攻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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