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在儲秀宮裡與病魔作鬥爭,皇帝全然不知。
皇帝歇了午覺起來便去聽講進,待回到暖閣的時候以近酉時,看著天上漸漸落下去的太陽就想起昨天墨婉說要帶他去賞月的。
向來都是自己帶被人去幹某某事情,現在反過來了,一向當慣了組織者,偶爾被別人組織一下感覺其實也不賴。
晚上有活動,皇帝做了準備,換好了衣服,著人去召此次賞月活動的東道主。
等了不長時間,東道主沒等來,李德全自己回來了,而且臉上表情不佳。
一問才知道,原來活動的組織者病了。
不用問都知道,昨天晚上著涼了。
其實著點涼,感點冒也沒什麼大不了,屬於自愈性疾病,也就是說,不吃藥也能好(只要免疫力沒問題)
但是皇帝不這麼想,他覺得這事兒亭可怕的。
不能怪康熙草木皆兵,實在是這個年代宮裡的女人們十分脆弱,有點風吹草動就能一命嗚呼。為了充盈後宮他是不停的娶,老婆孩子是不停的死……
很多情況下都是都是感冒發燒,然後就直接死掉了。
康熙的小心靈實在受不起這樣的驚嚇,所以馬上問:“太醫怎麼說?”
這樣一問,李德全為難了。怎麼回答啊?實話實說?惠嬪不讓請太醫,態度極其明確——病死拉倒。先不說皇帝會不會責罰惠嬪,自己就先把惠主子得罪了,惠主子又是明珠家的親戚,這宮裡宮外的,豎起這麼兩個敵人,以後日子還能好過的了?
但是,辦法是人想出來的,李德全從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太監混到今天這個位置不是偶然的,用“機警過人”四個字形容他一點都不誇張,他轉了轉眼珠,說:“奴才到儲秀宮的時候,雲主子剛醒,病著的人不易打攪,就沒宣太醫,奴才想這會子傳太醫瞧瞧才好。”
皇帝想了想,聽出了端倪,不過沒說什麼,同意了。
迷迷糊糊高燒不退的姑娘,躺在床上正難受著。
一群四個留著山羊鬍,老鼠須的男人由太監引著到了儲秀宮。
瑾玉並不意外,下晚的時候見著李德全,她就知道肯定會有人來,不出所料,天還沒黑透,醫護人員就到了。
墨婉見著太醫就有點意外了。
皺著眉頭,咧著嘴,彷彿此時口裡便泛出了那一股苦澀的湯藥味。
基於小時候的印象,墨婉對於醫生這個職業打心眼裡往外不喜歡。醫生溫柔的話語,伴隨著壓舌器按住舌頭末端帶來的嘔吐感,也顯得那麼恐怖;護士阿姨那溫柔的微笑在銳利針管的襯托下也變得猙獰了。所以無論你是中醫、西醫、牙醫、御醫,甚至是獸醫,墨婉統統的不想見。
雖然不願意看到醫生,但是她也沒蠢到畏疾忌醫的地步。況且這些醫生也是領導派來執行公務的。
沒了白大褂,沒了揮之不去的消毒水的味道,至少直觀上好受一點。
診了脈,四個人開個碰頭會,會個診,得了個結論。
偶感風寒。
墨婉:不用你們說我也知道。
商量了個方子,回去抓藥了。
太醫還沒走,墨婉回想起那一碗碗黑漆漆的湯藥,將幾位主治醫師叫到身邊說:“不知幾位大人可否將藥調成藥丸?”
四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說:“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案,姑娘補充道:“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再在藥丸外面裹一層糖?”
御醫:(⊙_⊙)?
忽略他們驚奇的表情,墨婉解釋道:“湯藥太苦。”/(ㄒoㄒ)/~~好懷念前生的糖衣藥丸啊。
四位老鼠須太醫表示:…_…|||
汗歸汗,尊重病人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