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要在悲傷的時候做任何決定,也不要在高興的時候做任何許諾。”
蘇錦帆靜靜地聽完,說:“爸爸,我懂了。我不該在半夜三更打憂您。您睡吧,我會好的。”
老頭子搶著說:“孩子,要堅強些。爸爸沒在你身邊,但爸爸還在嘛。睡吧,等天亮的時候,一切都又充滿了希望。孩子,爸爸還活著。只要爸爸活著,就沒有人敢欺負你!”
蘇錦帆精神一振。“晚安,爸爸。”她掛了電話。
屋外的王嘯巖打起了呼嚕。蘇錦帆呆坐床沿,看著窗外模糊的樹影在晃動。風嗚咽著掠過窗前,撲向寒夜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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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雁痕的雙手已麻木。從出生到現在,她第一次嚐到了被控制的滋味。
她的雙眼仍然被黑布蒙著。任憑她如何叫喊,卻只有那連自己都恐懼的迴音在回應著。她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叫聲如夜鳥般難聽。綁架她的人居然沒有封她的嘴,任由她哀嚎。
她只有停止呼喊。因為呼喊是那樣蒼白而徒勞。
下午四點,他接到王嘯巖的電話。
王嘯巖客氣地約她到集團下屬的國際海員俱樂部酒店,說是有緊要的事情要單獨談談。
“什麼事不能在辦公室談?”葉雁痕今天經歷了太多的事,心裡煩躁。
“有關孟中華和您的事。”王嘯巖不緊不慢地說,“孟中華失蹤了,但他掌握的關於您和‘12。21’海難的證據卻沒有失蹤。您想知道嗎?”
葉雁痕心裡冷笑了一下。要論證據,我手頭也有你王嘯巖的證據!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她假裝沉吟了一下,說:“好吧。幾點?”
“晚上十點,在海員俱樂部酒店1807房間,就我們倆。”王嘯巖說。
“為什麼不早一點?”葉雁痕說,“今天我很累了。”
“晚一點好。”王嘯巖說,“免得酒店裡認識我們的人看見。”
葉雁痕想了想,自己正準備晚上去淑女坊美容院去修整一下,至少得三個小時,趁這段時間還可以思考一些問題,便答應了。
淑女坊美容院的技術非常好。晚上九點半鐘,葉雁痕從美容室走出來時,鏡子裡是一個渾身散發著迷人氣息的少婦。大廳裡有幾個男人在理髮,眼神齊刷刷地向她射來。葉雁痕從鏡子裡瞥到了各種曖昧的目光。她接過服務員遞來的大衣,穿上,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她感到背心一陣灼熱。葉雁痕喜歡這種被男人目光燙傷的感覺。
她輕盈地走向街道拐角。這個淑女坊樣樣都好,就是沒有停車的地方。她的車停在街道拐角的空地上。這片空地是由於拆遷留下的,還沒有完全清理乾淨,就成了臨時停車場。現在,大約有十幾輛車並排著停在那裡。
她繞過一輛黑色的皇冠,掏出電子鑰匙按了一下。那輛漂亮的寶馬便歡叫了一聲。她正準備去拉開車門,突然,身旁的車前後門同時開打,兩條黑影猛撲過來。還沒等她明白是怎麼回事,一塊黑布蒙上了她的眼睛,雙手也被人牢牢固定在背後。她正想喊,一把匕首已橫在她的脖子上。那剛剛做過精心護理的面板立即被一種刺骨的寒所滲透。
“敢喊一聲,立刻要你的命!”一個低沉的聲音傳來。
然後她就被拖進了別人的車裡。
然後她梗著脖子坐在後排,被兩個煙味很濃的男人擠在中間。
她知道傳說中的綁架終於發生在自己身上了。
蕭邦呢?這個該死的男人總在最需要他的時候消失!在這個時候,她居然第一個想到的人是蕭邦。她暗自決定:如果這回能活著出去,第一件事就是打蕭邦兩記耳光,然後讓他滾蛋!
汽車正快速行駛。
二十分鐘後,她被強行拉下車,被推搡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