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書儀見他衣架上掛了個袋子,裡面是衣服,她問:「你這是乾洗過的嗎?」
江意淮還沒看,先低著頭心不在焉地應了聲「嗯」。
蕭書儀給取下來,說:「傻孩子,乾洗完你得把衣服拿出來晾著啊。」
江意淮剛抬眼,就看到他媽將那件黑色連帽衛衣取了出來,疑惑道:「你什麼時候回來有這種風格的衣服了?」
衣架撐好,看那肩寬和長度,隔空對著江意淮的身形稍稍比了比,又疑惑了:「還買這麼大的」
江意淮:
「媽我自己來吧。」他接過。
蕭書儀手裡得空,又把裡面那件襯衫拎起來:「這件也」
話說一半,她沒聲兒了。
手裡動作頓了頓,剛還皺著嫌棄的眉頭立刻舒展開,眼神暗戳戳地瞥一眼自家兒子,小心翼翼地問:「是喬巖的?」
「不是。」江意淮將襯衫也拿過來。
哦哦。不是喬巖的。
蕭書儀這下更加小心翼翼了,細眉一抬,「噢,那是?」
連人家衣服都給帶回來了,說不定還穿過,這不是明擺著有點那啥的意思嘛!蕭書儀還挺驚訝的,心中竊喜。
「什麼都不是,我要還給人家的。」
江意淮手腳利落地把這三件衣服好好晾好。
蕭書儀看了看衣服和褲子的長度,猜測道:「嗯,看起來挺高的。」
江意淮把人帶到邊上坐好,杜絕她繼續八卦的心思,「好了您就別忙活了,休息休息,腿不累嗎?」
「不累。」
江意淮:「我替您累。」
蕭書儀嘴角還掛著笑下不去,又說:「行,行,不說這個,招你煩。」
她煲了湯過來,還熱著,讓江意淮去盛點喝了。
江意淮給蕭書儀也盛了一碗,兩人坐在餐桌前一塊兒喝。湯很有營養,剛好溫熱,不燙,喝下去胃也暖烘烘的。
「那你跟喬巖的事兒處理好了沒?媽是不反對你再找物件,不過得可不能跟上任藕斷絲連,不清不楚的。」
「嗯,我沒有,」他頓了頓,又多解釋一句,「也沒有要找物件。」
蕭書儀的視線從碗裡挪至他臉上,淡淡的沒什麼表情,不過也有可能只是困的。
她剛還心裡頭高興呢,這會兒也冷靜下來了,看自己兒子好像確實沒什麼想法,也不急著催,就說:「嗯,也行,反正這些事也都你自己拿主意。」
蕭書儀走之前把他客廳的花給整了整,水該換得換,枯萎的該扔得扔。
距離上次江意淮去溫瑤的花店買花已經過去很久,是時候選一批新的花來裝飾房間了。
也沒立刻去,隔了幾天沒事才去的,回來將花理好,自己慢悠悠再修剪一下。
這個時候戚泊呈的電話進來,他直接開了擴音,把手機放在一旁。
這是第二次戚泊呈主動給他打電話。朋友之間打幾個電話很正常,江意淮還想他出差肯定很無聊。
那頭戚泊呈的聲音低低的,喊了一聲他名字。
「怎麼了?」江意淮手裡動作停了,又把手機拿起來,關掉擴音,貼著耳朵。
「沒,」戚泊呈很輕地笑了一下,「你在做什麼?」
「在插花,剛買回來的。」
戚泊呈聽到江意淮的聲音,就可以想像到那個畫面。
江意淮和所有美好的漂亮的事物都很配。
他今天有個酒局,被人灌了不少酒。戚泊呈酒量還行,所以也沒太醉。
只是回到一個人的酒店,突然很想聽江意淮的聲音。
可能人就是這樣,總是喜歡得寸進尺。
明明以前單戀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