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泊呈近乎冷漠地看著他,「我說過讓你管住自己的嘴。」
嘴裡立刻有了血腥味,鼻子痛得有一種要流鼻血的衝動。他脾氣也上來了,登時就要衝上去跟戚泊呈幹架。
「哎我草!」李贇看情況不對趕緊上來拉人,但晚一步,喬巖還是被打了。
他和鄭風一人拉一個。
戚泊呈咬緊了牙根,恨不得把人揍到說不出話來,讓他嘴裡再也不會出現侮辱江意淮的詞。
那兇狠的眼神讓拉他的鄭風也不禁被震到,周遭氣息凍得可以結冰。
也不知道他倆說了什麼開始動起手來,李贇那邊好脾氣地勸著別動手,鄭風對戚泊呈也沒多說什麼,就說:「別上他當,越搭理他越來勁。」
「你不是要去找意淮嗎,現在去,我來治他。」
鄭風推了推戚泊呈,讓他看看時間,可以去找江意淮了。
戚泊呈神色因為他這話而鬆動,最後冷靜下來,淡聲道:「那我先走了。」
「嗯,去吧去吧。」
見人要走,喬巖更是不舒坦,畢竟白白捱了頓打,扯著嗓子在身後罵他。
戚泊呈理都沒理,目不斜視地從不明真相的喬巖同事的面前經過。
他現在只想見江意淮。
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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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意淮自己也沒想到他感冒居然加重了,好在是週末,不用去上課,能好好休息。
可能是今年都沒怎麼生病,這次感冒把之前的算在一起了。
下午他躺在床上睡了一覺,鼻子不通,房間裡空調也悶,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他母親蕭書儀在房間外忙來忙去。
蕭書儀昨晚打電話過來一聽他聲音就察覺到不對了,她哈哈兩聲,「讓你穿秋褲你不穿,感冒了吧。」
語氣裡還有點幸災樂禍,高興自己預料得準。
江意淮沒力氣反駁,但他覺得肯定不是因為沒穿秋褲的原因,只是沒說。
嘲笑歸嘲笑,第二天還是過來一趟,看看他有沒有發燒,嚴不嚴重,江意淮頭腦還算清醒,沒到需要去醫院掛急診的地步。
他閉著眼睛緩了緩睡意,窩在被窩裡看新訊息,就見魏星波下午發了張圖片,江意淮還有點困地揉了下眼,點開大圖,籃球場上這兩人一副要幹架的氣勢,一個戚泊呈一個喬巖,就差動手了。
魏星波:[你們不要再打啦!]
江意淮兩眼一黑,恨不得剛剛睡死過去,不該點開手機看的,糟心。
慢吞吞起床,寬鬆的捲起的睡褲褲腿往下垂落,到腳踝處,再套上個厚開衫,趿拉著拖鞋往外走。
「媽你在忙什麼?」
蕭書儀從提著噴壺剛給盆栽澆完水,放在一邊,「我給你打掃屋子啊,亂糟糟的,沒生病的時候也不見你收拾。」
「哪有那麼亂。」江意淮平時挺愛乾淨的,偶爾亂點他有空就會收拾,這回純粹就是感冒犯懶了。
他給自己接了杯熱水,順手將沙發上蕭書儀剛疊好的薄絨毛毯披在身上,乖乖坐好,手裡捧著杯子,病怏怏的,沒什麼精神。
「喲,這會兒又嫌冷了,還知道披毛毯。」蕭書儀逮著機會說他兩句。
江意淮喝了口熱水,能屈能伸:「我錯了,您老人家說得對,秋褲得穿,遲早著涼。」
「那可不。」
這會兒屋裡空調暖烘烘的,他穿少點也沒事。
雙腿盤在沙發上,把電視開啟,聽著裡面的聲兒閉目養神。
有點頭昏腦脹,眼皮也熱熱的,整個人提不起精神,不愛動。
中午吃過藥,下午根本沒休息好,但他感冒就很愛睡覺,什麼都不願意想,總覺得多睡幾覺能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