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你為何要盜用人家的名字?”
“不是我盜用。我本來就姓蕭,我爹是敲梆子的,所以給我起名叫蕭梆。後來上學了,大家都打我,說我是梆子。有一天老師在黑板上寫了我的名字,然後把木字旁擦掉,說以後大家不能再打蕭邦了,因為我把他的梆子板拿走了。所以從那以後,我就叫蕭邦。”
女孩撲哧一笑,說:“你這人很有意思,我可以考慮和你交個朋友。”
後來那個女孩就成了他的妻子。後來他的老丈人才告訴他,那天讓他喝多並讓他在家裡住下,就是要考察他這個女婿是不是很實在。
老丈人是個大校,待蕭邦如同己出。但在蕭邦與女兒結婚不久就去世了。蕭邦的妻子很任性,在父親死後才知道生活的艱難。他們彼此恩愛,但她卻很少見到蕭邦。當“工作忙”這個詞出現的頻率太高而收入又太低的反差讓妻子深惡痛絕後,蕭邦選擇了轉業,做起了生意。可是,生意卻經常虧損。蕭邦的妻子見自己一起玩大的夥伴們紛紛開上了好車和用上高階的化妝品時,便提出:如果蕭邦還是這樣整天夜不歸宿而又收入微薄的話,就離婚。最終,蕭邦未能改變現狀,只好在離婚協議上籤了字。
妻子跟著一個在網上談了兩年的青年企業家去了上海,將女兒豆豆留給了他……
“在思念誰呢?”葉雁痕轉過身來,“看你失魂落魄的樣子,是在想你的前夫人吧?”
“我在想女兒。已經有好些天沒見著她了。”蕭邦回過神來。每當女兒撲進他懷裡的時候,他覺得整個世界是那麼燦爛。
“是啊。”葉雁痕嘆了口氣,“如果我有一個像豆豆那樣的孩子,該多好啊。”
蕭邦沒有說話。他不願觸及葉雁痕的傷疤。
葉雁痕沉默了一會,突然說:“蕭邦,我怎麼感覺你好像無所不知似的?”
“我?”蕭邦露出吃驚的表情,“我知道什麼?”
“我也不知道你知道什麼,反正,在‘12。21’海難這件事上,你似乎比孟中華知道的要多得多。而且,你的目標似乎同孟中華很不一致。”
“請葉總直說吧。”蕭邦恢復了平靜,“如果我與孟總不一致,我連工資都領不到,這說不過去吧?況且,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葉雁痕沉吟了一下,說:“你知道一個叫李子儀的人嗎?”
“知道。”蕭邦說,“就是‘12。21’海難中第四個倖存者,一名汽車司機。”
“那你知道這個人失蹤了嗎?”葉雁痕直直地看著蕭邦。
“不知道。”蕭邦說,“看來葉總請的偵探不止我一個啊。”
葉雁痕沒有直接回答他,自顧自地說:“應該說,我對孟中華的瞭解和他對我的瞭解差不多,但為什麼我對你幾乎沒有瞭解呢?而且,我居然對一個幾乎沒有什麼瞭解的人如此信任,而對一個非常有能力而且比較瞭解的人而又那麼懷疑?”
蕭邦閉上的嘴巴。
“蕭邦,能問你幾個問題嗎?”葉雁痕坐下來,呷了口咖啡。
“可以。”
“第一,你到真相公司的時間是我們見面的當天,而非孟中華所說的那樣,你原來是真相北京公司的總經理。孟中華為何你一來就讓你當常務副總?而我打電話約孟中華的第二天,你就到了真相公司?這是不是太巧了?第二,你在調查過程中已經確切地知道所謂的調查不過是孟中華提前一步安排好的一場戲,為什麼還要繼續配合孟中華表演,以騙取我的信任?第三,你為何要化裝成洪文光的模樣來與我談判?第四,當我突然要求你留下來時,你假裝徵得孟中華的同意,而實際上非常樂意留下來,而且絲毫沒感到驚奇,這是為什麼?”
“這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