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傻王妃吃了心,計謀便可以開始了。
玉真公主設計波斯貓的疑案,蠢貨秦氏聯合端王府的蔣側妃,設計荷包一案,兩個謎團加在一起,足夠讓六哥疑心生暗鬼的。
在她們看來,這一連串的陰謀肯定十拿九穩。
想想看,阿鸞要如何解釋得清呢?波斯貓的確是自己送的,荷包也相像,六哥又不可能來找自己對質,就算來了,自己說沒有瓜葛他也不會相信。
於是阿鸞再也說不清了,和自己瓜田李下了,人被毀了。
而自己,再和六哥陷入無休止的爭鬥,太。子黨就能坐收漁翁之利,嘖嘖……,真是好算計啊!四兩撥千斤呢。
蕭湛一聲輕笑,繼而越笑越是大聲,“哈哈……”他惡狠狠的笑了一陣,然後抬頭看向兄長,“太。子黨肯定以為我們跟烏眼雞似的,斷斷想不到,我們還會坐在一起商量對策,真是……,想想都可笑啊。”
他說著可笑,眼裡卻閃爍著可恨的凌厲光芒。
蕭鐸倒是沒有笑,而是道:“現在事情基本已經水落石出。”他皺皺眉,“但是這事兒就算鬧到父皇跟前,也不可能扳倒太。子黨,我們得把此事利用到最大,不能就這麼白白被算計一回!”
“那當然!”蕭湛對眼前的兄長沒啥好感,但此時此刻,對太。子黨更是恨到骨子裡,“若是我們真的鬥了起來,便宜他們,最後豈不是兩敗俱傷?!可笑!只因我們上進了,他們不放心了,就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出來,很好!咱們不挖一個更大的,都對不起他們!”
蕭鐸到底年紀要大上幾歲,沉穩更多,端起酒盞悠悠喝了一口,才道:“行啊,那就想想怎麼挖大一點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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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鳳鸞來說,外面的事不需要關心,因為蕭鐸和大伯父比自己還要操心,他們肯定會處理好的,再說自己的手也伸不了那麼長。眼下關注的是王府內,一個給自己埋暗刀子的王妃,一個捅明刀子的蔣側妃,都還沒有處理呢。
當然了,蕭鐸說好他來辦彌補自己的委屈,那自己就等著咯。
有男人肯為自己出頭的時候,且歇著吧。
鳳鸞現在悠閒的很,躺在春日午後的花架子下面,看著丫頭調弄花汁,一點點的給自己染指甲。左手不常用到,留了兩根寸長蔥管似的指甲,一起染做殷紅,看起來頗有幾分凌厲的美豔。
陽光斑駁宛若碎金,透過花架子,細細碎碎的像金片兒一樣灑落下來。
寶珠小心翼翼的給她染著指甲,小聲問道:“側妃,王爺真的不生氣了嗎?”連著一天一夜都慌慌的,雖說昨天王爺來暖香塢安寢,可是早起臉色不好,仍然不免有些擔心,低低道:“我……,我都不敢看王爺了。”
鳳鸞輕聲嗤笑,“出息!天塌下來還有高個兒頂著,哪兒就輪到你了?”
寶珠低了頭,“可是王爺生氣好嚇人……”
“王爺來了。”小丫頭一喊,周圍的丫頭們都站起來行禮。
嚇得寶珠手上一抖,風險花汁都染出指甲外面去了,慌忙拿了帕子擦擦,然後跟著起身行禮,低垂腦袋不言語。
鳳鸞揮揮手,“行了,你們都先下去罷。”
蕭鐸高大的身影走近過來,看了看,那似指纖長白皙宛若一把子水蔥,指甲殷紅猶如紅寶石,不由笑道:“染的挺好。”
“王爺今兒心情不錯。”鳳鸞現在,還處在有資格生氣擺架子的時候,一臉懶洋洋的表情,躺在長椅上都不帶動的,悠悠問道:“可是外面有好訊息了?”
蕭鐸在她身邊坐下,淡聲道:“我讓人在葳蕤堂收拾了一個小院,讓宮嬤嬤帶著崇哥兒住過去,以後由她專門負責哥兒的飲食起居。”
輕描淡寫幾句話,就讓王妃和宮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