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請皇帝賜婚了。應遠非笑著對安王爺道:“王爺可能有所誤會了,裘蕭兩家雖訂了親,然已決裂,聽說裘家要退親的。”
皇帝這些日子藉著這事那事,提拔了不少自己的官員,應遠非也是帝黨一員,安王本來對新提拔的官員便一肚惡氣,應遠非公然出來駁他,雖是言語委婉,也讓他極是不快了。
他今日提了賜婚一事,抱著勢在必成之態,準備工作做足的,情況也瞭解得很清楚,眼見事兒要成了,應遠非卻出來橫插一槓,當下冷笑道:“應右司果然瞭解,當知這婚事皇上更應該賜婚,那裘世禎明明有了未婚妻,卻……”
安王爺把沈青珞推了出來,從閨閣之禮到禮義廉恥,大肆抨擊了一番,沈青珞在他口中便是一不顧廉恥青樓女子都不如的**。
“皇上,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裘蕭兩家的親事由兩家父親於二十年前蕭家小姐出生時便訂下,忠孝禮義豈可不顧,便是為公理道義,皇上也當為蕭家小姐做這個主。”
心上佳人被安王如此辱罵,應遠非氣得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從裘世禎與蕭月媚已訂親,卻又與沈青珞有瓜葛一事來說,確是裘世禎與沈青珞理虧,若是追根溯源,卻並不是了。
此時不爭取,賜婚聖旨下了便無可挽回,應遠非也豁出去了,針鋒相對道:“聽來王爺很瞭解的,遠非敢問王爺,裘世禎提出退親在前,還是認識沈青珞在前?”
這問話委實尖銳,安王冷笑一聲不答,他派下一官員站了出來,咄咄逼人問道:“應右司是認為孝道可以不顧,父命不需遵從嗎?”
……
雙方各執一詞,皇帝雖是不想為著這麼一件小事跟安王爺較勁,然而若是能不賜婚,保住至尊權威自是更好,故也不喝止,由得應遠非與安王及其派下官員辯駁起來,後來也有帝黨一派看出其中轉機,一些官位較低的人在上司的暗示下,也出來幫著應遠非與安王爺的人說嘴。
小小的一件事在朝堂上扯來扯去扯個沒完,從禮義廉恥,到最後扯起旗幟,一方批沈青珞不守閨閣之禮,一方批蕭月媚狠毒殘暴,後來,不知誰提議,讓皇帝宣蕭月媚和沈青珞上殿陳情,皇帝親自分析,誰得理便給誰賜婚。
皇帝巴不得鬧來鬧去鬧得不用賜婚,遂破例下旨宣蕭月媚與沈青珞進宮,沈青珞不在,蕭月媚先進宮的。
蕭月媚昨日跳樓逼迫蕭汝昌,手摺腳殘,整個人甚是狼狽,偏又生得好,病中一派柔弱溫婉,甫上殿便贏得不少同情分,皇帝問話,蕭月媚哭哭啼啼,哀哀怨怨地表示她不想阻了裘世禎與沈青珞的好姻緣,昨日是要自絕成全他們的,誰知天不如她願,求皇帝賜鳩酒一杯,願一死成全沈青珞與裘世禎。
佳人梨花帶雨,滴滴淚珠融化了殿上一班大老爺們一顆堅硬的心,沈青珞尚未上殿,眾人已一邊倒傾向蕭月媚,若不是為著黨爭,連帝黨也想請皇帝為蕭月媚賜婚為蕭月媚主持公道了。
☆、春懷繾綣
蕭月媚往日什麼性情應遠非清楚,然而人家現在手殘腿折明擺著;他也無從辯駁;只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沈青珞遲遲不到,眾大臣因她之故連午休都不能,心中不免懷了怨氣;安王一黨趁機提出不等沈青珞了;請皇帝給蕭月媚賜婚。
“皇上,旨意已宣;臣請皇上給沈青珞一個申辯的機會。”應遠非急忙求情。
皇帝稍作沉吟便同意了;蕭月媚看了看應遠非;忽然慘笑數聲;在眾人奇怪地看著她時;她看著應遠非哭道:“應家哥哥;你也喜歡沈青珞?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沈青珞?我哥、你、世禎,沈青珞到底有什麼好?”
蕭月媚這話,看著是哭泣悲傷自憐,實則直指沈青珞與多個男人糾纏不清,應遠非被她說中心事,臉脹得通紅,眼見眾人更是一臉不屑,不由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