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又來了什麼賜婚聖旨,沈青珞心頭一沉,心思略轉了轉,朝那楊大人福身施了一禮,又對著龍椅上的皇帝跪了下去,清晰地道:“求皇上許民女問蕭小姐幾句話。”
皇帝當然同意,一聲準大聲說了出來,還開了金口讓沈青珞平身。
沈青珞看向蕭月媚:“青珞請問蕭小姐,裘爺是什麼時候提出要退親的?”
蕭月媚噎了一口氣,到底不敢欺君,不甘不願道:“六年前。”
沈青珞轉向皇帝:“皇上,民女是一年前認識裘爺的。”
一句話便撇清了破壞裘蕭姻緣的干係,皇帝心下暗喜,點頭表示認可。蕭月媚有些著急,大聲道:“世禎六年前便認識你了,只是那時你們的關係沒有公開罷,你不用狡辯。
沈青珞淡淡一笑,看著蕭月媚道:“蕭小姐是說六年前裘爺便認識青珞,因青珞之故要與蕭小姐退親?”
“正是如此。”
“蕭小姐今年芳齡二十,六年前十四歲,對吧?”沈青珞話峰一轉,問了一句不相干的話。
蕭月媚不知她的用意,只得點頭。
沈青珞清淺一笑,道:“青珞今年十七歲,六年前十一歲。”
話不需說得多白,眾人理解了,六年前蕭月媚十四歲,正是女孩初長開的年齡,如枝頭的蓓蕾含苞欲放,而十一歲,卻還只是小姑娘,若說裘世禎因一個未長開的小姑娘而拋棄未婚妻,這話著實讓人難以相信。
蕭月媚自己都說不出反駁的話,氣得一張嬌豔無比的臉漲得通紅。
安王一夥見蕭月媚有些理屈詞窮,那楊大人又跳了出來,揪著沈青珞之前一直住在裘府這點不放,譏刺的沈青珞不守閨禮,淫奔無恥。
“淫奔無恥四字,青珞不敢當。”沈青珞淡淡道:“青珞進裘府,只因那時家道中落,生活無著才賣身為奴。青珞自問潔身自好,並無違禮之處。”
“無恥之尤。”楊大人生氣道:“你在裘府裡與裘世禎不清不白,致使他要退親事,還敢狡辯?”
沈青珞咬了咬唇,不想再給人辱罵,刷地挽起袖子。
手臂上紅豔豔的一點,民間點守宮砂的,尚不如官宦人家多,宮裡採選的秀女更是要點了守宮砂方送選的,這些官員都聽說過,有的更是見過。當下楊大人見著那殷紅的一點,張口結舌,一時啞了。
人家還是處…子,這淫奔兩字說不得,裘世禎退親又遠在認識沈青珞之前,這意外情況,連安王都想不到,皇帝暗喜,咳嗽了一聲,清了清嗓子。應遠非忙奏道:“皇上,自古云清官難斷家務事,這事兒說不清,依臣看,給誰賜婚都不妥。”
“應卿言之有理。”皇帝很滿意,安王爺一時間也說不出話,本來很有理的,繞來繞去變成要沈青珞與蕭月媚比拼理兒,倒敗了。
蕭月媚見到手的親事要黃,氣極間也沒想著自己肚裡還懷著個種子要賴給裘世禎的,大聲道:“沈青珞,你不用作態了,誰不知世禎是無能,你能保持清白之身,也沒什麼可意外的。”
啊!原來事情還有轉機,安王也不在意蕭月媚此話說得如此粗俗不堪了,撫著鬍子笑道:“原來如此,皇上,裘世禎已是無能,那沈青珞能保持清白之身,自是正常,裘世禎無能了,蕭小姐還對其情深意重,委實難得,臣請皇上給蕭小姐與裘世禎賜婚。”
怎麼兩句話又繞得非得給蕭月媚賜婚了,皇帝看向沈青珞,蕭月媚搶著大聲道:“裘世禎曾請大夫看過病,靖江路同仁醫館大夫可以作證。”
沈青珞張口,想請皇帝宣裘世禎前來,太醫偏殿一查,裘世禎是不是無能便請楚了。應遠非突然道“皇上不妨宣那大夫前來。”
沈青珞不解,腦子一轉,心中是相信應遠非的,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