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豐慶縣有很多人也覺得葛世榮可能是在裝病,但時間一久,隨著一條又一條的壞訊息傳回來,大家就終於相信。葛世榮這次病得是非常嚴重,很可能都無藥可救了。
“老闆,現在大家都說葛副縣長病得很厲害,但具體得了什麼病,卻沒人能說清楚……”包起帆站在曾毅的辦公桌對面。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截至目前。他至少向曾毅彙報了五個關於葛世榮病情的版本了,而且每個版本都不一樣,他小心請示道:“這兩天有人提議要到醫院去看望葛副縣長,老闆你看……”…;
曾毅低頭批著檔案,頭都沒有抬一下,道:“在病情沒有得到最終確診以前,儘量不要去打擾葛副縣長,免得增加他的心裡壓力。”
包起帆就連連點頭,道:“是,還是老闆您考慮得周到,回頭我說說他們。”頓了一頓,包起帆又道:“老闆,我有位老同學在雲海市第四醫院工作,我已經拜託他去打聽葛副縣長的具體情況,相信很快就有訊息了。”
曾毅依舊沒有抬頭,嗯了一聲,道:“關於葛副縣長病情的事,以後就不用再向我彙報了。”
包起帆眼中立時出現一絲慌亂的神色,他以為是曾毅生氣了。
其實曾毅根本就不在乎葛世榮得了什麼病,因為他知道葛世榮是沒病的,現在外面訊息滿天飛,很可能是葛世榮讓人故意放出來的風,目的大概是要麻痺曾毅,讓曾毅頭腦發昏之下做出點錯事罷了,對此曾毅心裡很有譜。
從頭到尾,都是包起帆一廂情願,他認為曾毅現在最關心的應該是這件事,所以費盡心思去打聽,然後跑來向曾毅彙報。
雖然沒幫上什麼忙,但好在是忠心耿耿,能夠為曾毅鞍前馬後地去操辦一些事情。
曾毅此時抬起頭,道:“起帆,今天是什麼安排?”
包起帆感覺到曾毅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心裡才踏實了下來,想了一下,他道:“下午有個會,需要您來主持,是關於南希集團專案建設方面的事情;上午沒有特別的安排,十點鐘,龍窩鄉要舉行一個道路重修的開工儀式,之前龍窩鄉來請過您,您沒給答覆。”
曾毅批完手裡的最後一份檔案,道:“你安排一下,我們去趟龍窩鄉。”
“是否通知龍窩鄉做準備工作?”包起帆問到,一邊把曾毅批好的檔案接過來,準備讓辦公室按照批示進行傳達。
曾毅看了看時間,道:“時間緊,我看等到了地方再通知吧。”
包起帆就道:“我現在就去安排。”說完,捧著那沓子批好的檔案出了曾毅的辦公室。
曾毅坐在那裡喝了杯茶,五分鐘不到,包起帆就回來通報,說是車子已經安排好了,曾毅就帶著包起帆和劉響下了樓。
龍窩鄉曾毅今天是第二次去了,上次去是因為舉報信的事情,最後導致馬奎山從招待所跳了樓。從那之後,曾毅就沒再去過龍窩鄉了,但對全縣十多個鄉鎮的關注程度。龍窩鄉在曾毅心裡卻是最重的。
今天再去龍窩鄉,曾毅還是沒有提前打招呼,不過這次他卻不是要去抓什麼把柄,而純粹就是去看熱鬧的。
葛世榮住院已經很長一段時間了,導致龍窩鄉的問題一時就僵持在了這裡,這是曾毅不想看到的局面,他今天到龍窩鄉,就是要看看葛世榮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自己不打招呼就到了葛世榮的心腹重地龍窩鄉。葛世榮不可能沒有反應的。
和上次一樣,去龍窩鄉的路,還是那樣平敞。等進入龍窩鄉之後,卻感覺到了另外一個國家似的。
一路之上,曾毅看到路邊設立了很多施工標誌。還有十幾臺調來的大型剷車,一副隨時都可以開工的樣子。
等進了龍窩鄉的鎮上,就看到到處彩旗飄飄,在鎮子口的馬路邊,此時搭建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