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有理。”龔苗兒肚子裡笑壞,再慫恿道:“從今天看來,保不齊以後要把林姑娘砸一回,公子您的身上,可得常備件賠禮的首飾才成。”
本來是句玩笑話,鄭公子笑哈哈,把袖子裡珍珠首飾拿出來一亮:“這是什麼!看看我身上,從來是帶著這個!”
珍珠首飾亮閃閃,閃得龔苗兒腳下一滑。他沒有想到,鄭公子身上,還真的有這個!龔苗兒認真打理這首飾,其實是認真打量首飾後面的鄭公子。
好一會兒,龔苗兒才小心地問道:“這是公子您給別人備的吧?林姑娘她是愛尊重的人,要知道不是單獨給她的,會說您打趣她惱了就不好。”
龔苗兒心想,這個笨蛋相中小初,簡直是沒法子說。
“我……。”鄭公子差一點兒就說實話,好在這一點兒機靈他還有。把後半截話嚥下去,鄭公子笑嘻嘻:“那你告訴我,她喜歡什麼樣的首飾?”
無端砸一身雪的龔苗兒當然要狠狠作弄他,和鄭公子商議起來:“太貴了人家也不收,太便宜了肯定不好。總得個百八十兩銀子的東西。”鄭公子歡喜地一拍手:“是了,我也是這樣想。”龔苗兒暗暗吃驚,這心思可要不得。
不過眼前方便自己收錢……
行到園子裡,已經有人在收拾。冬天雪地凍得堅硬,收拾的人要把面兒上一層雪挖開,再把下面枯樹收拾了。這活兒是異常的難做,鄭公子為此花了不少人工錢。他還心裡喜歡:“最好過年弄好,我奉著祖母住進來。”
“那是那是,”龔苗兒也巴不得過年弄好,弄好了就可以收餘下的錢。帶著鄭公子走一圈商議過細節,龔苗兒指著一株開得歪斜的野梅道:“這一樣是梅花,可是這個沒身份就得移走。以後種上異種,就得好好對待。這人呀,其實也是一樣。”
鄭誼沒聽出來是敲打,隨意地道:“你說的不錯。”龔苗兒又撲哧一笑:“就象林姑娘,嘿,昨兒還讓人催我對公子的差事兒要勤快。這幸虧是她,要是別人這樣羅嗦,我才煩呢。”說過停一停,又巴巴著嘴兒道:“怎麼我一見了她,就有些懼怕要尊重三分呢?”
“不僅是要尊重三分,我是尊重十分的。”心裡想著小初的鄭公子開啟話匣子:“你和我一樣,我也是一看到她,要就尊重。”
龔苗兒微笑:“是啊,這女人是人和人不一樣。街頭上唱曲兒的小娘,和大家門兒裡的姑娘們不一樣。哎呀不好,要是林姑娘知道拿她和小娘比,她一準兒不饒我。”
這樣把鄭公子敲打一回,鄭誼公子心裡積累的思念,全是敬重的那一種。他在心裡暗暗思忖,果然是和街頭上的小娘不一樣。然後再想小初下次出來,她會穿個什麼樣的衣裳?
今天要是雪砸了她,正好可以賠禮把首飾送上。
旁邊的龔苗兒也同時在想,以後小初出來,可得小心不是雪就是別的,要往她身上砸……
和鄭公子分開,天色不早。龔苗兒回家來,桃兒慢慢告訴他:“楚少傅和夫人回京,小初說還要再過幾天才能出來。”龔苗兒難得的不催一次,含糊地道:“不著急,隨她幾時出來。”最後過年前都別出來,過一個冬天,鄭公子是個花花公子,心思應該會變才對。
桃兒回身一笑:“小初姑娘哪裡捨得,她等著要錢呢。”龔苗兒笑哼一聲“這是個只要錢的……”
於此同時,鄭誼也沒有回家,他跑來看張昌吉。張昌吉頭上包好了不少,歪在房中正在想著好了找哪個熟悉的女人風流一回。鄭誼就進來了。
“哪裡來,穿得這樣勾人愛?”張昌吉取笑他:“這一身黑貂皮外袍,要是院子裡的姑娘們看到,一準兒愛死你,愛完了把衣服留下來。”
鄭誼嘿嘿笑,坐過來讓張昌吉幫著出主意:“要如何才叫敬重?”張昌吉斜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