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青天敢上門去抓她。”梁少夫人不是味兒:“你打趣我?”官夫人笑得花枝亂顫:“既然抓不了,何必再生氣。她要管,你就讓她管就是,再去看看她笑話,你的氣就出了。”
梁少夫人悻悻:“她的笑話大了,京裡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可是不妨礙她生孩子領誥封,嫁的這個丈夫,今天我是頭一回見,句句壓著人向著她,她還有笑話給別人看?”官夫人微笑:“當丈夫的不向著妻子,做妻子的還要他嗎?我們身為女人,不能休夫的,也只能嚥著眼淚過了,有能耐的,當然還是摟著自己枕邊人,讓他向著自己。你們家梁公子,不也是向著自己,要不是向著你,不,是相信你,姨娘怎會如此?”
“你!……”梁少夫人急了,道:“你是上門來教訓我的。”官夫人和和氣氣地道:“怎麼會!不過是勸你想開些。你嫁的丈夫不如意,房中有別人,不過你也知足吧,至少他成親後對你不是還好。”
梁少夫人有不安:“親戚們上些年紀的人對我說,剛成親熱乎,過一年兩年就丟開了。”官夫人笑著道:“說得很對,所以得樂的時候且樂吧,擺佈了人就擺佈,擺佈不了,你還能怎麼樣。總和那房裡沒人的相比,氣壞了的,是自己的身子。”梁少夫人不服氣上來:“別人成親後只熱乎一、兩年,楚家那個,難道比別人臉上多長一朵花,她現在興頭吧,興許有一天,她要淪落到找我們家姨娘來借宿的日子呢。”
官夫人放聲笑了兩聲,這長長的笑聲出自女人之口,梁少夫人見過,不覺得奇怪。笑聲歇後,官夫人有讚賞之意,點頭道:“你能這樣想就行了,她能看你笑話,你就看她笑話,看來看去看到氣平,也就各自心安。”
兩個人都有了笑意,梁少夫人鬱悶解去好些,悵然長長的嘆氣:“我等著!我們家的這一位說以前常和楚公子結伴遊,能遊些什麼!他是我表哥,我有父母親和姑媽姑丈呢,不怕他飛上天去!倒是楚家那一位,她有什麼!”
這心結才解開,官夫人又道:“你應該去上門和她走動,男人們夜不歸宿的時候,就是你笑話她的時候了,打著關心告訴的幌子,大搖大擺上門去告訴她,既笑話了,還騙一包子眼淚。”梁少夫人失聲笑出來:“也只有你,才有私下裡賣、官的手段,”這主意真好。官夫人阻止她:“這話少說,你難道?沒分過錢。你快去認識她,以前我是和楚家二房裡的夫人走動,她去年被杜家嚇了一回,雖然是空穴來風,把她嚇得頭也不敢伸。我失了來錢的一條路,你認識楚少夫人正好。生孫子的媳婦,總比隔房頭的妯娌要有用。快去把她弄來,讓她給我們生錢。”
梁少夫人眯眯笑:“你這個主意不錯,認識了她就可以笑話了,我不信我,不比她過得好。”官夫人喝彩:“你不知道知道她,只看到她表面上那一層光。楚公子自己不也說,教訓過她了。又說自作主張,揹著丈夫行事的人不能容。沒準兒她在家裡,正雪地裡跪著呢。”
兩個人把楚少夫人一通貶低,嘻嘻哈哈算著:“她能有什麼訊息?喜不喜歡私房錢,想當然,有哪個笨蛋,不知道揹著婆家攢錢的。”
楚少夫人,在有些人眼中,好似砧板上的一塊大肥肉。
西大街槐花衚衕進去的第三個門裡面,香得誘人的林小初,在這裡陪珠娘。不過幾天功夫,珠娘面上有了淡淡的血色,用過藥後閉目睡得沉沉。芳香和小初在火盆旁促膝談話:“能睡能吃,我看能好。”
小初打包票:“公子說是隻能等三天,昨天我對他說,醫生說原地待著最好。他沒好也沒有說不好,但他的性子,要是不答應,今天一早就會讓人把珠娘送回去,母親今天不在,我只回三嬸兒就出來在這裡看著,這一會子不見人來,應該是可以再呆幾天。”
“有勞你受累,要是我,也不想回去。”芳香對著小初偷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