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耳朵。”門上人這才客氣三分,但是楚家的少夫人來拜姨娘,門上人不敢相信,還沒有說話。小初問芳香:“你認得路?”這門人太猶豫。
芳香道:“我認得,來過兩次,都是角門裡進。”小初不客氣地命孫二海:“你留下給他驗真假,我們進去。”說著就往裡進,門上人剛要攔,孫二海拉住他,扳著他臉看自己的大臉:“我不走,你放心,你就是報官,我也不走。”
小初和芳香、春水往裡面去,春水不無興奮:“闖進來了?”這感覺不錯。芳香認路還行,熟門熟路地把小初帶到珠娘房前,往裡面喊:“楚少夫人來看你來了。”小初難得的覺得彆扭:“你喊什麼,”春水也架子拉開,如自己家裡一樣推開門,嗅到房中不新鮮的氣息,用手攔一攔小初:“這裡病人氣重,少夫人您慢著些兒。”
房中緩緩無氣力地一聲:“是小初嗎?”珠孃的聲兒,珠孃的腔兒,就是中氣,沒有了一大半。小初還沒有見人,淚水就下來。
梁少夫人得到回報時,是急急整衣出來,一面罵來報信的門人:“糊塗!楚公子和姑爺好,怎麼把楚少夫人讓到姨娘房中,還是一個病人。”門人總算從孫二海弄明白是真,飛快跑來報信反而聽了這些罵,委曲地道:“楚少夫人指名,就要見林姨娘。”梁少夫人這才想起來,冷笑著停下腳步:“原來是她!這京裡誰不知道她那不光彩的事兒,我說呢,她是給林姨娘撐腰子來了!哼,她命大,當了人太太,跑我們家來攪和。”
這就胸有成竹,做好準備來到珠娘房外,遙遙聽到房中一片哭聲,梁少夫人大步走進去,冷淡地客氣道:“楚少夫人,這大過年的,您是來添堵的還是來拜客的?敢情你們楚家,是這樣上人家門上就哭的規矩?”
小初手握著骨瘦如柴的珠娘手,沒有和梁少夫人鬥嘴的心情。房中冰冷沒有火盆,鋪蓋不算單薄,卻久未晾曬,是潮溼的。由此不用問,樑龍正不來這裡已很久,要是他來,肯定不能睡。
見梁少夫人來發問,珠娘強撐著病體要坐起來,將坐未坐時,就強擠出笑容:“少夫人不要生氣,”梁少夫人見到這裡幾個淚人兒,氣得胸口難過,打斷珠孃的話,對楚少夫人冷笑道:“楚公子和外子好,楚少夫人來,理當客廳裡送茶,您到這裡來坐著,我又糊塗了,難道我去拜會你們家,也是請到姨娘房中哭一場不成?”
楚少夫人不覺得理虧,她只是來看一個熟人。對著梁少夫人的責問,和她腮邊氣灰了的臉色,楚少夫人只是對著她淚流:“你怎麼忍心這樣對她?”連和她爭執的心都沒有了。梁少夫人又氣白了臉:“你們家姨娘是怎麼對待的?”楚少夫人還是淚流看她:“你就是給她一個暖和的地方又如何?”
“我不給!”梁少夫人今天臉上象開顏料鋪,由灰到白再到滿面漲紅。楚少夫人淚流滿面:“我給她行不行?”梁少夫人張口結舌,生氣的心被驚愕頂到十萬八千里外;而林小初也是一樣,見到瘦弱的珠娘時的驚愕,把生氣壓到了一旁。她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救救珠娘。
楚少夫人抱著自己的舊鄰居,哀哀痛哭。梁少夫人氣得在房裡甩手來回走:“這是哪一門子的上門拜客法?”跑到人家下房裡,抱著個下人痛哭流涕。我們家死了人嗎?
楚懷賢是晚飯前回來,去見過祖母再見母親,楚夫人告訴他:“豫哥兒娘出門了,唉,凡事你還得多教她才行。我說行她就走了,給她派了兩個跟出門的小子,也沒有跟上她的車。”楚懷賢不豫,對著母親不好板臉色,還是裝著若無其事問:“去了哪裡?”
“就是有名的那幾位夫人們,說是施粥,我讓她去看看,免得她們說請了不去,至於施粥掏銀子,我交待她不要出。”楚夫人說過,楚懷賢決定先把夫人們這件事情,和母親說清楚:“金夫人那人我不喜歡,以後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