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好。又不能讓小初去外面冰天雪地裡跪著,倉促間罵了一句:“豈有此理!”
小初沒閒著,坐下來把楚懷賢面前的一碗熱茶喝了。榻旁紅木鑲銅角箱子上的青瓷罐裡有點心,也不一塊兩塊取了。索性把罐子抱下來放身前,用手拿著一塊一塊地吃。楚懷賢皺眉:“你吃慢些兒。”
林小初把嘴裡的碎點心飛快嚥下去,接過楚懷賢新倒的茶喝了一口,吸溜著嘴說一聲:“燙,”再對楚懷賢可憐兮兮地道:“我吃飽了,好聽你發脾氣。”楚懷賢覺得噎了一下,這才想起來:“你沒吃飯?”他找到現在,總算找到梁家一個不好的地方:“梁少夫人聽說能持家,到吃飯的時候也不管飯?”
“她說我不是客人,讓她為難。”小初還為梁少夫人辯解:“我是讓她為難來著,我就在珠娘房裡沒出去。”楚懷賢失笑,他可以想象得到小初在那裡哭,梁少夫人很生氣。往外面喊人:“送飯來,少夫人還沒有用飯。”再喊一聲:“春水,”
春水還沒有進來,小初緊張地抬起頭:“你要打她多少,全打我吧。”楚懷賢道:“不應該打她嗎?跟著你出去的人都該打。”林小初又想哭了:“你打吧,我……”楚懷賢直直地看著小初,小初掩面就是哭:“我就是出去看個熟人,你沒有熟人嗎?你認識的都是公子們不成?你這樣,我天天心裡悶得慌。以後我再出去,一個人也不帶。”春水躲在房外不敢進來,就貼在門簾上偷聽。
“那你想怎麼樣?你以後管家,也助長這樣的奴才?”房中傳來楚懷賢的聲音,春水又嚇了一跳,回身去問冬染:“怎麼辦?我怎麼辦?”冬染也在聽,見春水亂跳妨礙自己偷聽,沒好氣地在她頭上一敲:“你進去跳,少夫人哭,你旁邊跳,這年才熱鬧呢。”
秋月搖手:“春水你沒事了,你暫時沒事了。”春水和冬染在鬧沒聽到,拉著秋月只是問:“又說了什麼?”秋月一看她們沒聽到,這下子得了意:“給我個什麼,我告訴你們呢。”頭上立即被敲幾下,冬染又罵她:“小蹄子,不說一頓好打。”秋月委委曲曲,這才說出來:“公子說這事先放下,讓少夫人先吃飯,停幾天再說。”
春水心放回肚子裡,冬染對著幾個丫頭悄聲道:“少夫人再出門,我堅決不跟去,而且她後腳出門,我立即跑去告訴公子。”說過走了,春水在後面罵:“有這會子說的,白天怎麼不告訴我。”春水可憐自己,少夫人和和氣氣地讓陪著出門,怎麼能不出去呢?
小初吃過喝過,天已經是二更後。暖飽中打一個哈欠,見明窗外可見搓棉扯絮一樣的大雪,又掛念珠娘:“這樣的天,她怎麼辦?”楚懷賢在對面涼涼地道:“凍死了她,我就不用和你生氣。”小初也噎了一下,後面由此要引出的一堆珠娘多可憐而讓楚懷賢同情的話就此噎回去,起身忿忿:“我睡了。”真沒有同情心。
寶鼎噴出龍誕香,小初倚在楚懷賢懷裡,猶在輕輕的喘息,楚懷賢不住手輕輕撫摸著小初的髮絲,慢慢地道:“為什麼跪外面?跪我面前更暖和,而且和我拌嘴我也聽得清。”小初很委屈:“房裡只有你一個人,外面有不少人,你發脾氣至少有人勸。”就是你一出來,她們都嚇跑了。”
要知道楚少夫人平時,是多麼的平易近人,如沐春風。關鍵時候,這些人沒有猶豫地退開了。
房中靜悄悄,朦朧欲睡時,小初又說話了:“我就是受不了你抬手抬腿的,你動不動就抬手抬腿的,你要是再這樣對我,我就……。”楚懷賢漫不經心:“你就怎麼樣?”小初暫時性詞窮,動動身子:“到時候告訴你。”
又是一會兒沒人說話,楚懷賢突然開了口:“其實我算脾氣好的,小國舅才是脾氣壞。”小初帶著睡意吃吃看楚懷賢:“你這還叫脾氣好?”對著楚懷賢極其誠懇的面龐,小初唯一的選擇,就是把臉埋在楚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