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也事事差上豫哥兒一大截,而咱們自己手裡還沒有錢補給他?”
這樣的柔聲算是多時沒有。女人生過孩子,性子有的人會有不同。再加上三夫人幫忙管家,忙得腳不沾地更沒有好聲氣。今天這樣,算是難得。
三老爺對著正在咧咧笑流一身口水的良哥兒看看,嘆氣在兒子額頭上親一親:“好吧,我只有兩千兩,全給了你吧。”
這個數字讓楚三夫人幾乎要氣暈過去。天天為幾十兩、幾兩銀子也和自己歪纏的人,居然不聲不響地手裡存下這麼多的錢。楚三夫人忍住氣,強打笑容:“你送給我,餘下不足夠的,我自己想辦法。”
三老爺把兒子送過來,三夫人抱著,見他走出去後,才對著他的背影冷笑不止:“這一次,你跟斗栽大了。”
在良哥兒臉上狠狠親了幾口,親得他格格地笑,三夫人心情舒暢。小初弄個宅子,不想為三夫人收繳三老爺的小金庫,送上一把子順風。
無趣樓就這樣開張了並存在著。樓上三個大字,不少人認得是楚懷賢。這是楚家的宅子,所以也不奇怪。
至於梁王出的上聯,他事後酒醒後悔:“竟然一點兒潤筆費用也沒有,幸好我沒有寫。”再有就是樓上高掛的文人和大人們的詩篇。
這樓實在太雅,沒有辦法。
眼看著要立秋,龔苗兒頂著日頭正嘀咕:“秋天換菊花的好,還是換紅葉。”然後咧開嘴一笑‘“我是個種樹,全部換成紅葉。”
莊管事的搖頭:“總得有些花點綴。京裡賣花最好的就是陸家,不過陸善長現在,是收斂不少。”
龔苗兒冷笑:“他會收斂?不過是忍一時罷了。”再道:“我小心著他呢,才不會對他掉以輕心。”
拍拍手從花地裡出來,對莊管事道:“要兩百株紅葉,銀杏要掛果子的,不掛果子的不好看。桂花雖然好,太多香的過濃。這種樹才歸我管,今年讓他們賞紅葉。”
想想這一樓風雅的人,自己種什麼他們才能看什麼。龔苗兒不無得意,這個在我手裡把著。
“二掌櫃的,”一個夥計是後招的,跑過來這樣喊。龔苗兒一聽就心裡難過,見他到面前,就沒有好臉色:“誰讓你喊二掌櫃的。”快喊出了名。
夥計對著他的脾氣,是摸不著頭腦,怯怯地道:“是大掌櫃的這麼喊,”龔苗兒面如鍋底:“她喊,你也喊?”大氣磅礴一揮手:“以後喊我掌櫃的。”
“龔掌櫃的,有個人來賣古董了,跟您說的一模一樣,這古董便宜賣。”夥計說過,龔苗兒和莊管事的對視一眼,拔腿就跑。有熱鬧看了。
沒跑幾步,夥計在後面追上來請教:“大掌櫃的在呢,這麼喊她答應?”龔苗兒一面跑一面想,想到樓下也沒有想出來。先抖抖衣服去看來賣古董的人。
三十來歲,一身舊衣,人是哆嗦著,但兩隻眼睛精細地轉動著打量這裡。龔苗兒和莊管事對視一眼,這一個人,比較符合楚少夫人的要求。
“兄弟,賣什麼?”
一隻白瓷的瓶子,擺在開啟的青布包袱上,藉著外面日頭裡出來的光,泛著光澤。龔苗兒裝腔作勢圍著這白瓷瓶轉了又轉,對莊管事的煞有介事地道:“請二官人來掌個眼。”
鄭二官人天天在,出來得飛快,上來一見到這瓶子,眼睛都直了。把眼光迅速收回來,鄭二官人搖一搖頭:“這是哪裡來的?”
“祖傳的。”那人對答如流:“要不是沒飯吃,才不會捨得賣。”
龔苗兒插一句:“街上古董鋪子多呢?我們是酒樓。”那個人悲泣泣先來上一聲,龔苗兒覺得背後發麻,往後退上兩步,直接問道:“多少錢?”
“慢著!”鄭二官人阻止了,對龔苗兒笑嘻嘻:“來歷不明的東西,不要買為好。”龔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