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傅也隨著把眼睛看向三老爺和楚懷賢。楚懷賢應一聲:“是,自從父親回京,這樣的事情上,我件件當心。”當然間中也夾著和小初成親,小初病,小初有孕,和小初這醋罈子糾纏不清。
三老爺是乾笑一聲,低下頭不說話。
大家都以為他還是為程姨娘的事情,就沒有再問。楚少傅還坐著穩穩的:“以我來看,這幾天御史們就有人要彈劾我了,你們外面還有什麼事情就趕快說,先讓我心裡有個底兒。”楚二老爺不再猶豫,反正老臉也丟光了。趕快道:“大哥,那姑娘是我的人,這事兒過去,我想接進府裡來。我膝下就只有懷德一個,姑娘還年青著呢,沒準兒已經懷上了。”
“哪有這麼快!”楚少傅訓過,又忍不住笑:“二弟,你不老。”楚二老爺紅透了臉,躬身道:“是我不防備。”
楚少傅意味深長地道:“是啊,街上對我們家的謠言,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簡直是個計劃周密的陰謀。從孔楚金這樣的罪官聽到這樣的主意,一直到最後施行,都是順利的。
所以二老爺一聽就警惕了,楚少傅這樣政治敏感度高的人聽到,更是從頭明白到尾。
“懷賢,你在這事上,可不能再傷我的心了。”楚少傅循循交待兒子:“你有兒子了,你媳婦又有了,你要人,只管開口,要是不要,也不要外面混拉。”
楚懷賢應道:“是。”
楚三老爺再也忍不住,喊了一聲:“大哥,”跪了下來。楚少傅皺眉:“你也有了?這美人計倒是一齣子一齣子。二弟那美人倒不是出計的人,你這美人呢?是髒的還是臭的?”
“是前天晚上在酒店裡喝酒,遇到一個當壚的女子,也是……”楚三老爺萬般難以啟齒,心中只怪自己沒有早說。他艱難地開了口:“也是給家人免罪名的。”
楚少傅怒容滿面,“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大罵道:“放肆!一個兩個,都是有罪的人往我們家裡來,大膽!太大膽!”
少傅大人終於震怒了!楚懷賢和楚二老爺都覺得頭皮一緊,也跪了下來,連請息怒的話都不敢說。
房中一片寂靜,只有楚少傅氣呼呼的粗氣聲。他再坐下來時,又恢復平靜,慢條斯理地說了一條家規:“從今兒開始,你們要人,可以,先和母親、你大嫂說過,請母親挑人,讓你大嫂幫著看。懷賢,你也是一樣,要人同祖母和你母親說。外面,”楚少傅怒睜了眼睛:“從今天開始,再不許留宿!”
跪著的三個人都忙著答應。楚少傅又出了一會兒神,才道:“起來吧。”憐愛地看一眼兒子,今天沒有他的事情,不過是為著罰二老爺和三老爺,讓他也一起陪跪。
“三弟,你這個女人,也是如二弟這樣辦。家裡在外面還有住處,把她安置下來,許她自由同別人來往。讓人跟著,看看和她來往的,都是些什麼人。”楚少傅再把三老爺也交待過,又笑了起來:“我且拭目以待,這後面翻潭的,是些什麼王八魚精!”
家裡五個男人,倒有三個摔倒在女人身上。楚懷德雖然不牽涉到官場陰謀,卻也是摔在女人懷裡。楚少傅剛想自己父子倒是無事,又想起來兒子是更深,把一輩子都繫上了。苦笑一下,楚少傅道:“二弟三弟去吧,這事兒先不要聲張。那兩個小官兒是什麼罪名,你們晚上再來細細地對我說。現在我累了,懷賢留下來。”
二老爺和三老爺退下,在廳下互相紅著臉看看,再相互笑上一笑走開。二老爺這時候可以想想他的美人兒。三老爺這時候則是擔心他的美人兒,可千萬不要是個奸細才好。
廳上楚懷賢給父親換茶,再給他捶腿。楚少傅微眯著眼睛不動,覺得人舒服多了時,家人來回話:“大人們都候在老爺書房裡。”
“我就來。”楚少傅說過,還是又享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