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沒下雨,沈回言央求著阿爹給他張羅拜師儀式,這破孩子不知道從哪兒聽的拜師儀式流程,還反過來教柳樂和沈淮安。
玄明聽見沈回言要鬧著拜師,連忙去找沈淮安。
“主子,少爺怎能拜我為師呢?”玄明拒絕道,他只是侍衛,為主子賣命的人,怎麼能當師父呢?
沈淮安問道:“玄明,不考慮其他,你願意收小回為徒嗎?”
“他很喜歡你。”
自家崽什麼性格,沈淮安很是清楚,這麼久也只是有玄明,就算是竹應、竹鴻、竹心三人從小嬰兒到現在都沒有像對玄明這般。
“我……”玄明說不出話來,他怎麼會真的不願意呢?
最後,沈回言拜師的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柳樂和沈淮安還是依了沈回言的要求,舉行了拜師禮。
“師父!”沈回言兩眼冒著小星星的叫著玄明。
玄明一向嚴肅的臉上終於有了笑容,是讓大家都能看見的笑容。
晚上,沈回言回屋抱了小枕頭,他今晚想和師父一起睡。
“哇哦!謝謝爹爹、謝謝阿爹!”得到批准後,沈回言忍不住歡呼了起來,抱著枕頭就跑走了。
柳樂回頭問沈淮安,“他倆就這麼投緣?”
“可能吧。”沈淮安淡淡的回應,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們的事情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都讓他們自個兒決定。
幸好柳樂不知道沈淮安的心中所想,不然一定會說,你這爹當得可真好呢。
因為下雨在路上停了三天,同時也趁此機會將玄明、廣白的事情做了處理,隊伍裡就此更加和諧了。
其中最快活的莫過於竹鴻和廣白,兩人兄弟長兄弟短的,勾肩搭背,晚上紮營時,還相約上了趟山,獵了好幾只野雞野兔給大家加餐。
沈慕知還收穫了一隻小兔子,當做自己的寶貝,捧在手裡,捨不得放開。
柳樂只能給崽找了個木箱子,將小兔子養在裡面,在馬車上也算是多了一個解悶的玩意兒,雖然這隻小兔子只活了不到三天。
終於踏上了平州的地界,為節約時間沈淮安並沒有繞路到州府,而是從最近的路線直接到寧遠。
明天晚上,他們就能到柳家村了。
為了趕路,今晚並沒有找到合適落腳的鎮子,一行人只能就地紮營,大家只能在馬車裡將就一晚。
柳樂今晚格外興奮,有些睡不著。
沈回言和沈慕知已經挨著在裡側睡著了,沈淮安還沒回來,柳樂掀起馬車窗戶的布簾子,看著外面的月亮,又亮又圓。
近鄉情怯,四個字足夠形容柳樂此時的心情。
其實離家也沒幾年,但就是感覺好久都沒有看見大哥他們了,只能靠著薄薄的信紙寄託思念。
“怎麼還沒睡?”將外面的事情安排好,沈淮安也鑽進了馬車。
柳樂抱著腿,下巴放在膝蓋上,歪著頭,認真看著沈淮安,“睡不著。”
“很興奮。”柳樂形容著他此刻的心情,“但也有些緊張。”
沈淮安坐在柳樂身邊,將人往懷裡摟了摟,兩人靠在一起從馬車窗戶看著外面的月亮。
“還記得嗎?之前有一次晚上你睡不著,咱們出門閒逛,那晚的月亮和今晚的一樣好。”
柳樂悶悶的說道,“記得!後來我不想走路,還是你揹我回來的。”他記得可清楚了。
“是啊!愛耍賴。”沈淮安笑著打趣。
柳樂嘀咕著反駁,“那你是樂意揹我。”
“是,我樂意的。”沈淮安順著說,樂樂的脾氣得順毛捋。
和沈淮安這麼幾年的相處,柳樂的性子和脾氣一直都被照顧的很好,就算是有了崽崽之後也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