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新氣象,柳樂想要將這句名言踐行徹底。 即使昨晚睡得很晚,新年初一的早上很早也醒了。 “懶蟲。”柳樂總算找著機會比沈淮安醒得早了,可勁兒的煩人。 揉臉、捏鼻子、玩頭髮、解衣衫、然後越來越放肆,手動掰眼皮、掰嘴巴。 “你在故意裝睡的。”這樣打擾他都不醒,明顯就是裝的。 沈淮安樂呵呵的睜眼哄人,“我剛醒。” 說著從枕頭下摸出一個荷包,“給,新年紅包。” 柳樂接了過來,“哇!”他是真沒想到沈淮安還準備了紅包。 荷包裡裝著六塊金錠子,元寶的形狀。 “嘿嘿,謝謝小安。”柳樂將六個金元寶全倒了出來,好好的摸著玩兒。 沈淮安用手撐著頭,側身面對著柳樂,笑著道:“喜歡嗎?” “喜歡!這可是金子耶。”柳樂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但凡猶豫一秒都是對金子的不尊重。 將金元寶裝進荷包,“咱們起床吧,將兩隻崽給薅起來。” 今年他倆就一歲了,得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不能懶惰! 柳樂主打的就是嚴父!當初淋過雨,就得讓他們也跟著淋。 沈淮安和柳樂收拾完畢起床,柳星和柳雨已經在後院練拳了。 先將兩隻崽給鬧起來,一家人聚在一起,沈淮安給柳星、柳雨拿了新年紅包,每人兩個小金元寶,沈回言和沈慕知則是一人一個小金鎖,掛在脖子上可好看了。 柳樂湊在沈淮安耳邊,偷偷道:“你給兩隻崽打了金鎖,我什麼都沒準備,感覺我這個阿爹好不稱職啊。” “我和樂樂是一體的,金鎖是阿爹和爹爹一起的心意。”沈淮安很會勸人。 柳樂放心了,又開始另闢蹊徑,苦喪著臉,“那我怎麼沒有金鎖呀,你只喜歡崽崽們了。” 沈淮安預判了柳樂的預判,從懷裡掏出了另一把金鎖,與兩隻崽的是同款,只是放大了些。 “算你貼心。”柳樂誇讚道。 沈淮安深藏功與名,樂樂總是喜歡如此,他早早就做了準備。 除開自家人發紅包,全府上下的僕人也得了新年紅包,大家都喜氣洋洋的。 初一不會有客人上門,在京城除開鄭辰和秦風立一家也沒有別的人會上門來拜訪。 但是估摸著沈淮安的下屬可能會上門拜訪,處理這些事情沈敬更在行,柳樂就不自個兒攬活了。 果然如柳樂猜測的那般,從初二開始,門房就開始收禮物、收拜帖。 禮物收的要多些,沈敬都根據收禮的厚薄以及關係的親疏進行回禮。 但兩位王爺和鄭家他們得親自去拜訪。 初三一早,沈淮安帶著柳樂和兩隻崽一起悄無聲息的進了越秦王府。 越秦王項朔是外公的徒弟,現在又是他們生意的合作伙伴,這層關係自然又近了不少。 在京中,他們與越秦王的關係沒有放到明面上來,這一次登門拜訪,只帶了竹心、竹應、竹鴻三人。 竹心帶兩隻崽很是得心應手,竹應和竹鴻就要差些了,但不知道沈回言這小魔頭,今兒個是哪根筋不對,非要竹應抱,柳樂抱都不行 扒拉著竹應的手,不願放開,一撒手就嗷嗷的大哭。 竹應只能妥協,跟著竹心學怎麼抱孩子,竹鴻像是撿了大便宜一般的趕馬車。 柳樂手肘隱晦的拐了拐沈淮安,示意他看竹心和竹應兩人。 沈淮安十分自然的看了一眼,撓了撓柳樂的手心,表示他明白了。 其實兩人也不是不行,柳樂從日常的相處中能夠看出竹心對竹應有點兒意思。 這種事情,只能讓兩位當事人慢慢磨合了。 馬車很快到了王府後門,為了掩人耳目,沈淮安一行人偷摸著從後門進了門。 現在朝堂局勢不明,沈淮安作為朝廷新貴,深受器重,二皇子項棋也想拉攏,而越秦王作為行事囂張的當朝王爺,實在不宜扯上關係。 提前讓沈敬送了拜帖,越秦王項朔知道他們要來,早早的就在後門等著了。 雖說走的是後門,但能被王爺親自接待,更顯被重視。 “幾個月沒見,小回和小言都這麼大了。”項朔逗了逗兩隻崽。 相比沈回言,沈慕知要膽子小些,沒有見過越秦王,被摸臉蛋逗人也只是眨巴著大眼睛疑惑的看著人。 但沈回言就是妥妥的社牛分子,項朔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