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樂期待下雪的日子,就希望他們能見著那等美景。
外面的小道、走廊,有些滑,柳樂不敢鬆懈,每一步都走的很穩,只是稍稍慢了些。
等到了正廳時,已經過了好一會兒,在裡側伺候的下人都站在門口,見到柳樂來了,已有人進去通傳。
柳樂剛剛站定,進去通告的小廝就出來了,“主子讓夫郎直接進去。”
行唄,直接進就直接進,柳樂如是想著。
竹心也只能在外面候著,剛踏進門口,和沈淮安迎面一碰,柳樂的眼神發亮了。
“我來接樂樂。”沈淮安說著,眉宇間透著著喜意,便知外公寄來的書信所寫之事是好事,此刻心裡不免放鬆幾分。
柳樂任由沈淮安扶著他,又走了好幾步路,才到正廳。
正廳里正端坐著一位黑袍男子,頭戴紫光冠,身著黑蟒袍,腳蹬織錦鞋,瞧著相貌與閒靜王倒有好幾分相似。
執杯飲茶,好不樂哉。
“這位是小樂吧,早就聽過小安家中有一夫郎,護得跟眼珠子似的,今日一瞧,倒是理解了為何要周全的護著了。”項朔打趣道,在皇家成親是最不可能順心的一件事,包括他也是如此,他的王妃是先皇在時冊封的,兩人之間沒有什麼感情基礎,能做到相敬如賓就已是萬幸,怎麼可能還奢望著琴瑟和鳴呢。
但在沈淮安這兒,他是真切的感受到琴瑟和鳴四個字,兩人的相處之間滿是愛意的增生。
柳樂上前幾步,微微欠身道:“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快坐吧,還是身子重要,這些只是虛禮而已。”越秦王很好說話的擺了擺手,讓柳樂不必行禮。
柳樂順從的坐在沈淮安的身側,沈淮安還找了兩個軟墊給人墊著。
“小安可真是心細。”見著這些動作,越秦王不免又打趣了一句。
沈淮安神色如常,對這些誇獎照單全收。
柳樂不好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只能按耐住自己的好奇,靜靜的聽兩人聊天。
沈淮安將桌上的信件拿了過來,讓柳樂拿著瞧瞧,“這是外公的家書。”
柳樂識字,只是說過於生僻難懂的字,他瞧著有些麻煩。
一目十行的將幾張信紙看了個遍,都有些懵了,磕磕絆絆道:“絨絨是新一任的疾狼王?”
“可它都還沒去過南境,怎麼就成疾狼王呢?”是啊,小狼崽可是在平州寧遠府縣的清水鎮柳家村被撿到的,就算是疾狼這一品種,但也不至於是疾狼王吧。
越秦王項朔解釋道:“南境的疾狼王是血脈傳承,幾乎是從一出生就能知道哪一隻是疾狼王,所以南境人才能將每一隻疾狼王收之己用。”
“新一任疾狼的出現,就意味著上一任疾狼王失去領導地位。”
“當日師父只是帶著小狼崽掉落下的毛做成的小掛件就能免於一死,若是絨絨在那兒,定能帶著一眾疾狼直接離開此地。”
對於小狼崽絨絨的身份應當是毋庸置疑的,種種特徵表明絨絨也不是普通的疾狼王,上一次鄭辰家的大黑見到小狼崽所表現出的反應是證明,後來柳樂問過鄭辰,大黑是從哪兒來的。
鄭辰說是從南邊的販子手中買回來的,據說也是南境那一帶的狗。
如果小狼崽絨絨是疾狼王,那麼一切就都說的通,大黑見到小狼崽臣服的動作和恐懼的表情。
“小樂、小安,你們將是整個大周的功臣。”越秦王激動的說著,他曾經去過南境,也同南境特有的疾狼隊伍交過手,知道這些疾狼的厲害,但如今疾狼王被他們收入囊中,那麼有關疾狼的威脅瞬間煙消雲散。
聽到越秦王項朔如此說,沈淮安連忙拱手推辭道,“我與樂樂功臣二字不敢當,作為大